着几户人家,在院子里喊话都能听见,更别说罗老婆子这凄惨的嚎叫。
这声嚎叫给芫姐儿和凤哥儿都吓了一跳,许沁玉忙拍了拍两人的背,“别怕别怕。”
想来下午罗大根跟罗老婆子去衙门报官没瞅见罗老汉,罗老汉定是不在家。
现在罗老汉回了家,知晓家里银钱都被儿子要娶的新妇给卷走,自然受不住,就打了罗老婆子。
罗家情况也的确如许沁玉猜测这般。
罗老汉今日回来的有些晚,也没注意到家里少了个人,厨房还留得有饭菜,他盛了碗豆饭。
豆饭夹生,煮的菜也丁点盐味都没有,难以下咽。
罗老汉吃得眉头直皱。
自打儿子要娶的新妇来了家里,都是那个孤女做饭,味道还成,比罗老婆子做的好吃,没想到今日竟做的如此难吃,罗老汉不好喊孤女过来,就喊了罗老婆子出来,但罗老婆子根本不敢出来,她知老汉要是知道孤女卷了家里所有银钱跑了,会打死她的。
罗老汉喊了半晌没瞧见人,气得不成,这饭菜实在咽不下去,丢下碗筷进了房。
房中昏暗,他一时看不清罗老婆子的脸色,只皱眉问道“丹娘呢丹娘今日做的饭是怎么回事,豆饭还是夹生,菜也一点盐巴都没加,根本吃不了。”
罗老婆子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罗老汉眉头皱得更紧了些,“问你话,丹娘今日怎么做的饭食”
“今,今日是我做的饭食。”
“那丹娘怎么不做难不成病了”罗老汉想着要是病了也就作罢。
罗老婆子不敢回话,还是隔壁罗大根实在受不住,过来道“爹,丹娘卷了咱家的银钱跑路了。”
“啥,你说啥”罗老汉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罗大根又重复了一遍,喘着粗气说,“丹娘把咱家的银钱都卷走了,我跟爹你的箱子都被打开,里头的钱全没了。”
罗老汉眼前发黑,强撑着走到箱笼前,发现的确是打开的,再一翻找,银子一文钱都没留下。
罗老汉只觉得天都塌了,他存了一辈子的银钱就这样没了。
这些年,除去家用,他就存了一十两银子,现在什么都没了,想到要不是老婆子教唆儿子,让他把那孤女哄回家,怀上身孕的话,连聘礼都能省掉,结果却引狼入室。
“报官没”罗老汉忍着心中恨意问儿子。
但目前他心里还抱着一丝期望,说不定能找到丹娘把银钱要回来。
罗大根满脸绝望,“报了官,也去丹娘住的村子找过,丹娘没回去,又跟附近村民打听了下,他们也都没瞧见丹娘回去,还,还说丹娘本来不是他们村里的,是去年时候搬来的,说家里遭了难,都死光了,就剩她一人,就在村尾的破屋子里住着了。”
也就是说丹娘都不是本地人,卷了钱肯定也不会留在这里,早跑了,跑到哪里无人得知,反正不会留在原来的村子,也不会留在源宝镇,衙门想追都追不回。
罗老汉也懂了,他一话不说,转身就拖着罗老婆子朝外走。
罗老婆子被拖在地上,惊慌失措问,“老头子,你,你做什么啊。”
罗老汉把人拖到院子里,抄起旁边的木棍就朝着罗老婆子的头上锤了过去,罗老婆子被砸的哀嚎一声,头破血流。
光是这样,罗老汉根本发泄不完心底的愤怒,骂道“要不是你给儿子出馊主意,也不会把这个骗子引到咱家来,那可是四十多两银子啊,咱家现在什么都没了啊。”说着又一棍棍朝着罗老婆子身上挥了下去,还不解气,一脚踹在罗老婆子的腿上,只听见咔嚓一声,罗老婆子的腿脚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罗老婆子已经躺在那不动弹了。
罗老汉还没有收手,还在打着。
还是罗大根迟疑下,“爹,别打了,娘好像不动了。”
罗老汉这才住了手,已经累得不行,把棍子扔在一边,准备进屋。
罗大根道“爹,娘好像不动了,头在流血,腿,腿好像也断了,要不要请郎中来”
“请什么郎中”罗老汉回头骂道,“家里可还剩得有一文钱拿什么请都怪她个蠢货,都说娶妻要娶贤,果然不假,瞧瞧娶了她,把咱家败成什么模样,你原先的媳妇多好,温温顺顺,就是不能生儿子,不能生你纳个妾不就好了,非要听这个蠢货的话休了林氏,现在可好,人家林氏多能干,她还教唆你哄了个骗子回家,咱家现在完了啊。”
说完罗老汉抹着眼泪进了屋子。
罗大根看着地上生死不明的老娘,也不敢把她抱回老爹屋子,就抱去了之前丹娘住的屋子,他身上也没银钱,的确没法办给老娘请郎中,只能先这样了。
许沁玉听见罗老婆子的惨叫,也只是摇摇头就进了屋。
她知道罗老婆子这次肯定要被打的很惨,毕竟一家人的积蓄全没了。
幸好林氏早脱离了这样的人家。
许沁玉不再管罗家人,领着芫姐儿和凤哥儿回屋,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