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玉并不知胖美人是谁,但见她跟着徐云兰一起来的,便知两人应该是朋友。
她忍不住问道“云兰,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个红着眼眶明显是哭过,一个脸上怒气这会儿都没褪下去。
徐云兰拉着杨枝枝进到院子里,气鼓鼓把方才路上遇见的事儿跟许沁玉说了说。
原来是好友杨枝枝减了一个月多的重,天天吃水煮菜,吃得头晕眼花,根本受不住,半个月前直接晕了,看过郎中,说她身体饿得太狠,气血太虚,不能再这么吃下去的。枝枝的父母卫氏跟县太爷很是心疼,再也不敢给枝枝吃水煮菜,日日让她去东来居吃,结果半个月后,枝枝的体重竟比减重前还要重上好几斤。
杨枝枝很是难受,觉得自己不争气,她也不想让自己继续胖下去,可总吃水煮菜她的身体受不住,每天吃水煮菜,导致她看见什么都想上去啃上一口。可去了东来居吃,各种美味菜肴她又控制不住嘴,每次都吃撑,看着比减重之前还胖十斤,她心中难受,就来找了好闺友徐云兰同她倾诉。
自打上次杨枝枝在闺友这里吃到那个让她惊艳的奶黄包后,她就没再来找过云兰。
倒不是她不想找,而是她知自己没有自控力,这么好吃的奶黄包,她还特意找丫鬟去过问庆丰糕点铺和东来居,都不是这两家的点心,她也知自己太胖,也决心减重,所以想着不能来找云兰问奶黄包是哪里卖的。
直到这次又减重失败,她想找闺友倾诉。
来到云兰这里,她跟闺友诉苦,说到最后还忍不住哭了,徐云兰也心疼好友,突然就想到许小娘子。
徐云兰总觉得许小娘子如此会做吃食,觉得她和其他厨子不同。
忽然就想着,也许可以问问徐小娘子的意见,她才十五六,就对食物已经如此了解通透,或许对枝枝减重有帮忙。
所以徐云兰同杨枝枝说了声,也告诉闺友带她去见的人就是上次做奶黄包的厨娘。
一听做出如此好吃点心的竟是个厨娘,还是同她们差不多年龄,杨枝枝对许小娘子也好奇起来,两人迫不及待着想来桂花巷。
路过西街时,杨枝枝觉得突然去拜访有些冒失,便想选一样礼物带给许小娘子。
于是两人下了马车,车夫将马车停在一条巷子里等着她们。杨枝枝想了想,过去胭脂水粉的铺子挑了里头最贵的手膏,手膏要二两银子,效果却极好,可以滋润手上肌肤,还可以防止天冷时长冻疮,她是想着许小娘子是厨子,经常接触冷水,手膏最合适。
买完手膏,二人就想过去巷子上马车。
出来时竟碰见个五官明艳的少女,少女也是一身海棠色衣裙,花样跟布料都跟杨枝枝身上的差不多。
徐云兰和杨枝枝又是并排而行,杨枝枝有些胖,这样并排走出去自然就把门口给完全遮挡住,见挡住人,两人已经立刻后退一步,那长得明艳的少女看见杨枝枝跟她穿得衣裳差不多,眉头一皱,骂道“胖的和猪一样还要并排走路,是不是有病胖成这样怎地还有脸出门,我要是胖成这般,怕是都不想活了。”
杨枝枝虽是杨县令闺女,但从不爱招摇,因为也不是镇上人人都认得她。
被少女这样一说,杨枝枝有点委屈,想反驳两句,徐云兰已经一把拉住枝枝,上前一步,堵在少女面前,“你会不会说话,长得人模人样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何况还是我们先走到门口,你这离门口还有半丈的距离,我们已经立即后退给你让路,你张嘴就骂人,你是瘦,可你连点人样都没有。”
她知道枝枝要是上前跟这少女理论,也就是不痛不痒的两句话,都被人说成猪,要不是看对面是个女孩,她都想一拳头打过去。
对面的少女大概没想到这个高挑姑娘家嘴皮子如此厉害,被说得脸色涨红,却无法反驳。她的确是看这个胖姑娘跟她撞衫,有些恼羞成怒才口出恶语,却没料到对面也不好惹。
少女只能甩下一句,“我懒得同你们说,你们让开,我要进去。”
少女身边还跟着另外个姑娘家,穿戴就没少女好,模样也没少女的好,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们。
徐云兰不肯让开,“同我朋友道歉。”
少女一甩袖,不想再与她们争执,转身想走,却被徐云兰一把扯住,徐云兰坚持说,“同我朋友道歉,不然今天你别想走。”
眼看四周围观的人群越来越来,虽很多人不认杨枝枝,但徐云兰经常出门,她爹又是镇上的孔目,因此不少人认得她。
有人就说,“这不是徐孔目家的闺女吗,这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孔目虽不算官只是吏,但在源宝镇也跟官没什么区别。
五官明艳的少女闻言,立刻变了脸色,低着头跟杨枝枝道歉,然后朝着身后的姑娘吼了句,“闻蕴香,你还站着作甚,还不赶紧走人,不嫌丢人是不是”说完转身就走。
少女身后的姑娘这才朝着二人颔首下,慢慢地跟上前面的少女。
其实这倒也不至于让杨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