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蕴灵气得不行,喊道“闻顺成,闻顺功,你们两个是不是有毛病,没瞧见这人欺负我你们跟着笑什么还有她说好狗不挡道,你们可是跟着我一起过来的,在她口中也是狗,笑什么笑你们是猪吗”
“本来就挺好笑的。”两兄弟嘟囔。
也不知大房这闻蕴灵怎么想的,非常穿这样一身画着妖妖艳艳的妆容出来逛,他们根本不想出门,是被老太夫人叫着跟上的,说的是,“我们家蕴灵生的貌美,这般小地方的人没什么见识,怕他们有什么坏心思欺负蕴灵,你们也一并跟上守着蕴灵,蕴灵要是受点伤,我唯你们是问。”
还有狗就狗呗,在闻家,他们三房不就跟狗一样的存在。
两兄弟目光沉了几分,倒是收敛了嘴上的笑。
闻蕴灵冲两个庶弟发完脾气,又回头冲许沁玉冷笑,“我不过好心好意跟你打声招呼,想着毕竟都流落到此地,两家又是如此亲近的亲戚,自然该同心协力,之前流放路上的确有些误会,那时候大家心情都不好,难免有些争执,但如今都在源宝镇,怎么也该相互扶持,四嫂,你这般说是不是过了,你该同我道歉,我便也能原谅你。”
许沁玉觉得她就算想要两家结交,也是不安好心有利所图。
所以更加不会搭理她,“你到底是好心还是别有用心,我有眼自己能瞧得清,瞧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她这话就是骂闻蕴灵是黄鼠狼。
闻蕴灵到底世家嫡女,在京城跟人吵架也不是这样吵的,都是绵里藏刀,哪有这么上来说人是黄鼠狼的,她不会这种吵架方式,竟一时不知怎么反驳,气得她脸都白了,手都有点哆嗦。
她尖叫,“许沁玉”连四嫂也不喊了。
许沁玉看她一眼,叹口气,“你别叫这般大声,我听得见,那我先走了。”
她实在不想跟闻蕴灵说话。
闻蕴灵见她油盐不进,转身就走,越发生气。
自己现在就带了个整日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庶妹,还有两个平日里就不对付的庶弟弟,想要让他们上前揍许沁玉,她也觉得三人不会帮自己。其实她没打算亲自动手揍人,她披着兔毛斗篷,画着明艳妆容,又岂会当街跟人撕扯头发,太难堪了,她更擅长指挥其他人帮她。
何况,她不能真的跟许沁玉打起来。
她今日出来的确是闲逛,碰见姑母一家纯属意外。
但也的确起了点心思,是她自己的小心思。
她知道闻家现在的情况,也知祖父选源宝镇没有选饶州城落籍是因为恐怕没多少银钱,所以才选择源宝镇,她一开始也不太愿意住在镇上想住城里,后来也想通了,留在镇上也好,先找到可以赚钱的营生就行。
但是来到镇上也有快三个月,家里坐吃山空,没有任何进项。
祖父在东街这边买了两个商铺,自然是空的商铺,他们也不知道做什么营生,两个商铺也只能先空着,每天一大家子三十多口人的开销都是一大笔,不仅祖父祖母愁,她也担心,担心以后没银子花,过苦日子。
现在家中为了省银钱,都没买奴仆。
家中家务都是三房的人做,就连桂姨娘和白姨娘也都需要干活。
还有姑母,姑母在她家浆洗衣物,她也知道姑母来家里浆洗衣物是为了想跟桂姨娘身边照顾着,其实她对姑母在不在家里干活没甚感觉,大概是祖母觉得姑母做皇后时自己受了很多气,所以现在让姑母留在家里浆洗衣物也能出出气。
这次出门见到许沁玉,她想到前两日听见闻顺成闻顺功两兄弟偷偷说的话。
两兄弟躲在后门说南街那边有好吃的鱼肉吃食卖,好像是闻姑母的儿媳做的营生。
两个兄弟一个十三,一个才十一,还是半大孩子,嘀嘀咕咕,想起自幼生活在闻家,以前京城时候虽总被老太夫人责骂,但吃喝不愁,现在连吃喝都愁,大房二房还能吃的不错,他们三房都只是吃豆粥和煮菜,因为祖父跟老太夫人说要节省。
知晓四嫂能够做吃食赚银钱,不免带上几分羡慕的语气,还说也想出去找活计做,想养家。
所以闻蕴灵知道许沁玉大概自己做吃食摆个小摊子,具体卖的什么还不清楚。
她想起流放路上,许沁玉给那些官兵煮的吃食闻起来的确又鲜又香的,心里就有个想法了。
拦下许沁玉就是想跟她讲和,试试她做的吃食到底如何,要真是跟两兄弟说的那般美味,她是想打算两人一起开个酒楼,她让娘出银钱,许沁玉出手艺,还想着自己这也算便宜许沁玉,等把酒楼开起来,让她做大厨,一个月给她二十两银子。
她根本不知道许沁玉鼓捣的那些吃食,随随便便一个月就能赚上二三十两,这还是自己一个人弄的,要真是开食肆酒楼,不知能赚多少。
谁知许沁玉根本不搭理她,还骂她是黄鼠狼
骂完还跑啦
见到许沁玉转身就走,头都不带回的。
闻蕴灵又气又恼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