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真幸福啊。”说话的是个年轻晚辈,口不择言了点,但羡慕却是真的。
明霜极为漂亮,极为无情。这两点,是她身上最出名的两个标签,外表是灼热璀璨的,内心却是万里冰封的长河。
能得到明霜的青睐和宠爱,谁不羡慕呢
尤其之前,坊间门有些据说这只是两家之间门商业联姻的传闻。说明霜很会玩,不愿收心,江槐忙于工作,不在意儿女情长。谣言在这一幕后彻底不攻自破了。
“这丫头。”徐天柏和李恒远凑在一起,低声说,“真栽了。”
他们和明霜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在她婚礼上,第一次见到明霜这么对一个男人。
他们想起多年前那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再看到如今眼前男人,情绪都极为复杂,作为知道他们这么多年的知情人。
江槐穿着正装,身姿颀长,清颜如玉,和明霜肩并肩站着,这样一个男人,甚至不需要刻意和周围人相比,他便是最出挑的。
李恒远其实也算是眉清目秀的年轻小帅哥,但是,站在江槐身边,江槐甚至根本不用刻意打扮,他也被完全压了过去,显得极为黯淡无光。
江槐五官细看,更像母亲于嫣,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一身如覆霜雪的清冷气质却是随了江家人。
女眷视线几乎都落在了江槐身上,帅哥这时代如今比美女稀缺很多。
“怪不得霜霜愿意结婚了。”明霜的好友桌上,林清晓安静坐着,听一边另一位女生笑,“以前,那是因为没遇到这种级别的帅哥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有这么一个老公,明霜以后估计也可以收心了。
“他们是高中同学。”陈璇也坐在这桌,眼下见这一幕,极为感慨,朝那个女生解释,“认识很久了,现在终于走到一起了。”
江槐和明霜结婚的消息,自然他们檀附的校友圈里也早传开了,但主要还是因为江槐。明霜毕竟只在檀附念了一年,江槐当年实在太出名,不过他为人低调疏冷,总是独来独往,极少有人敢去接近。
不少男生戏称,知道这消息,不知道当年多少曾暗恋过江槐的女生要心碎了。
毕竟,天上月,山巅雪,那么悬挂着,没人染指,还可以有个指望,如今被摘走,又是另一番感觉了。
那双修长的手,和明霜的手紧紧相缠。
江槐心情难以形容,在这场浩大的婚礼上,他凝着她的侧脸,心中满溢的情感似乎到了一个顶点,多年绝望的求而不得,换来了一个这样宛如梦中的婚礼。
明立诚表情也很复杂,明霜今天出嫁了,她是他的独女,他牵着明霜的手,交给江槐时,她飞快挣脱了他的手,丝毫没有不舍,便轻车熟路,很骄傲很习惯地,把自己的手伸给了那个男人。
明立诚恍然想起,他上次抱起女儿,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似乎是喻殷还在的时候,明霜还才六七岁,在花园里野,摔伤了腿,明立诚正巧谈完一幢生意回家,于是顺势背起来了女儿,带她回家。
女儿小小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很轻地叫他爸爸。
再后来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想不起来了,什么时候再背过女儿,他的商业版图越来越大,回家的时间门越来越少。
明霜成长为少女后,模样漂亮,性格也出挑。因此,明立诚和她相处,便是带她去往各种觥筹交错的宴会,教她说各种场面话,提前把她早早带入那个戴着假面的大人世界。
如今,江槐握住了她的手。他垂眸,和她轻声说了句什么,明霜唇很浅地弯了弯,对他回了句话。阳光洒落在这对漂亮的新人的身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两人新房是江槐购置的那套别墅。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闹洞房这些都被省略,回家的,只有新婚夫妇小两口。
白天来了太多朋友亲人,许多需要应酬的关系,婚礼上,其实,她和江槐说话的时间门反而很少,只来得及看了几眼他,算是囫囵记住了江槐当新郎官的模样。
白天气温高,江槐爱洁,自己没洗干净,是断然不会给明霜碰的。很神奇的是,他对她却没有要求,只对自己有。
明霜走去一楼池子,她可没什么避讳,见到江槐背影,他乌发湿着,水珠正缓缓顺着背脊滑下,隐约看到那行她的名字,青黑的,扎眼的,贴在那具白皙如玉的身体上。像是贴入了骨肉中,清纯又艳冶。
她直接走进了池子,伸手想抚上那行字,被江槐捉住了。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唇角一勾,笑容有些坏,明知江槐不想要孩子,故意调笑道,“哥哥,你要努力点啊,你们江家等着你开枝散叶呢。”
隔着一层朦胧水雾,他纤长手指撩起湿漉漉的乌黑额发,垂眸看向她,视线晦莫,明霜被那一眼看得背脊一阵发酥。
“我会努力。”他沉沉看着她,“都给你。”
明霜脸微微涨红,整个人似乎要被那双乌黑的眸子吸进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