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意思”
江槐低声说,“我想都给你花。”
江槐以前确实是这么想的,有朝一日,他真的死了,他的财产都会留给她,让她下半辈子可以继续无忧无虞。
他们有了那次后,江槐对她的态度似乎又有了微妙的改变,彻底不加掩饰了,他喜欢和她亲密,除去明霜之外,不愿意让任何人近身。
其实江槐很好照顾,即使暂时失明了,也还保持着基本的自理能力。他从小就习惯了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即使如此,对明霜也是这样。他过于习惯压抑自己的需求了。
明霜在他身边坐下,江槐在和黄集通电话,他暂时失明了,但是,公司那边的事务也没有落下,黄集会按时把需要的情报和资料整理好,读给他听,再由他远程决定。
明霜倒了杯水,喂他喝了几口,又听他继续在开会。
“霜霜,你先去睡吧。”江槐亲了亲她的侧脸,把电话暂时挂断,“这边事情还没处理完,可能会弄到很晚。”
“哦,行。”明霜瞥着他,“那我回自己卧室了”
江槐手术后,再来明霜这里住,晚上都是她陪着他睡,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江槐沉默了。
“霜霜。”他抿着唇,侧过看向她,语气很淡,尾音里竟然藏着一点淡淡的委屈。江槐声音原本好听,只是平时很少有情绪,大多是清清冷冷的,此刻,他声音染着潮湿与明显的情绪,明霜想到了那晚的江槐。
这是江槐在她面前,从未露出过的一面。
她红唇一弯,觉得很是新奇愉悦。
明霜周末的时候去了一趟江宅。
江槐眼睛做手术的事情,消息封锁之严有些出乎明霜的意料,就算是整个江家,知道这件事情的似乎也就只有江如枞一人。
江如枞如今已经年过而立,但是眉目间却丝毫不显年龄,让明霜想起了江承庭,眉心微微一簇,江家的这几个男人,似乎都是如此。
漂亮,清冷又矜持,且不败岁月。
除去都是疯子之外,倒是也没什么别的不好。
“你找女朋友了没有”明霜忽然说。
“谁看得上我”江如枞轻轻一哂。
“年龄也慢慢上来了。”他说,“二十多岁的时候,都忍过去了,现在找什么”
明霜没做声。
他却忽然看向她,明霜很久没看到江槐的眼睛了,如今看到江如枞和他有三分相似的眸子,竟然愣了一下,便听江如枞轻声说,“明霜,对小槐好点。”
他们家族的男人,从江承庭开始,似乎没一个享受了多少爱情的甜,大部分都毁于爱情。
明霜站起身,淡淡说,“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说。”
“他暂时不回你们家了,住在我那边。”
“对他好不好是我的事情。你们要是嫌弃我对他不好,就自己来接他回去。”她声音很冷淡。
江如枞一直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几天之后,江如枞去了一次明霜的别墅。明霜不在,去了公司。
秘书推着他进屋子,是江槐的秘书黄集来给他开的门,说江总在开语音会议。即使是这种情况下,公司没有失控脱轨,大大小小的决策依旧都是他做出的,倒是让黄集大大松了一口气。
江如枞在客厅落座,随意四周打量了下。
别墅很大,收拾得很干净,物品多而不杂,有种有女主人在的特有的精致与温馨感,江如枞目光扫过电视前摆着的成对的泥偶小人,茶几上成对的水杯,成对的拖鞋,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门被推开了,江槐出来了,他穿得很随意,遮掩不住的俊,除去略微清减了一些外,看起来和手术前没有任何区别。
“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江如枞喝了一口茶,凝着对面江槐。
江如枞从明霜十几岁时就认识她了,知道她是一个多残忍,多凉薄的狠心女人。
这样一个女人,在知道他假装失忆后,还把他留在了自己身边,在他眼睛出问题后,没有对他提分手,而是再度把他带了回来。
“很多时候,我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梦”江槐轻声说。
视野里仍然是一片黑暗,分不清昼夜,虚幻感,抑制不住地被放大。
明霜真的会爱他么江槐从来不敢信,命运会对他有这么慷慨的馈赠。
还是说,只又是一场幻梦或者是明霜对他的又一次戏弄,等她彻彻底底把他玩腻了,就会再度抛弃他,现在对他的好,是不是为了之后更好的践踏他
现在的他,甚至已经彻底无法接受这种情况了即使只是想象一下。
晚上六点,江槐准时听到了开门声。
明霜加了几天班,晚饭都没有回来吃,把公司堆积的事情都做好了。她给自己准了六天假。
江槐在家乖乖等着她,洗得干干净净。
他穿着纯白色短袖,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