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
“医生说,之后心情好了,会缓解。”
“哦,你的意思是,要我对你好点,让你心情好,是不是”明霜故意说,“江槐,你怎么这么有心机”
他微抿着唇,垂着眼,忽然说,“安以那样的,没有心机,是么”
明霜,“”她觉得江槐真的开始有点被惯坏了,在她面前装都不装了。
她磨了磨牙,忍不住有些手痒,“是。”
他浓长的睫颤了颤,冬日阳光透出车窗玻璃照射在他漂亮的脸上,脸色似乎更加苍白,衬得一双薄唇一点纤薄的红,更为艳丽。
红灯过去了,车重新启动。
平日里江槐开车很稳,速度适中,几乎不会有颠簸和忽然的急转弯刹车,这次,速度却越发快,几乎达到了限速。
明霜瞥了他一眼,懒洋洋道,“江总,恨我就直说,不用带着自己给我殉情了。”
车速慢慢降下,男人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指骨有些发白。
他们回了明霜的别墅,他一直情绪不高。
明霜叫他吃晚饭,江槐吃的很少,见明霜看向他,他轻声说,“没什么胃口。”
晚上又要去工作,被明霜一把拉住,把他拽回了客厅。
把江槐在沙发上按下,他乖乖坐下,明霜给他拿了温水和药,看他吃完。
“江槐,你一点都不好。”明霜凝着他,“有心机,喜欢吃醋,管着我,还经常发病。”
“不听话,经常骗我。”
他脸色一分分失去血色,明霜说,“换成别人,我早分手了。”
很多地方,已经犯了她的大忌。
“所以,明霜,你又要和我分手吗”他嗓音沙哑绝望,瞳孔有些失焦,这句话没说完
明霜柔软温暖的手已经轻轻抚上他的面颊,在他唇上爱怜地亲了亲,“江槐,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我们应该是最不合适的两类人。”
明霜做事很理智,决绝又残酷。像七年前,她发现了这点,便毫不犹豫地和江槐分手了,可是七年后,他还固执地在原地等着她,一点都没有变化。
她想起了照片上,那个屋檐下的小孩,他身上那种倔强又柔软,脆弱又坚强的气质,从小似乎就如此。
于是江槐又好了,只需要她一点点爱。明霜坐在他大腿上,靠在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拥着,感觉到他的热情。
初五,明霜接到欢茄唐晨的电话,说是京大在檀城的校友会,问她参不参加。
地点在一家五星餐厅。
单独的一个包间,人不多,只有十多个,唐晨说这次只找了些关系近的。
明霜被江槐一起倒是,唐晨似乎并不显得很意外,满面笑容和他们打招呼。江槐显而易见是他们圈子的中心,这顿饭的主角,但是他不怎么在意,把这当成了一场便饭,只顾着她。
唐晨是请客的,叫明霜点菜,又问她江总喜欢吃什么。明霜随便点了几个,唐晨看了眼,又要加几个油焖大虾与帝王蟹。
“海鲜就不用了。”明霜说,“他吃不了。”
“江总不能吃海鲜”唐晨极为意外,他也不是第一次和江槐一起吃饭了,之前偶尔也点海鲜,江槐从没说过自己吃不了,但他仔细回想起,似乎真不见他吃过。
“过敏。”明霜说,“沾一点就不舒服,吃多了要进医院。”
江槐握着她的手,漆黑的眼看着她。
他没想过,过去了六七年,明霜竟然还会记得他的忌口。他习惯于忍耐与压抑了自己的需求了。
“哈哈,明小姐和江总感情真好。”唐晨笑道。
吃饭重点不是吃饭,自然是要培养感情,他见江槐心情很好的样子,这顿饭的目的,也就达成一大半了。
“那是。”何劲松也来了今天的同学会,“毕竟高中就开始的感情。”
何劲松和江槐去了同一所大学,当年,明霜的高考志愿,还是他提议的,现在何劲松留在了京州,是一名算法工程师。原本按他如今的级别,应该是来不了这个同学会的,但唐晨联系了他,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江总越来越帅了。”他喝了点小酒,忍不住感慨。
和高中比,褪去了一点少年的青涩,出落得更加俊秀,像是被经历沉淀了下来,清冷的气质里掺了一些别的味道。
“当年,江总也算是一枝高岭之花。”何劲松说,“大学四年都没谈过恋爱,明明我们数学系女生,算是理工科专业里多的了。”
明霜说,“哈,那是。”
“飞行器工程设计专业的男女比,是不是更悬殊啊”何劲松问明霜。
明霜想了下,“差不多吧,可能10:1身边全是男的。”
男人多的影响就是臭死了。尤其是夏天,各色人种,香水味儿混着汗臭味,传说中的男人味儿,闻得明霜直想吐。
明霜是个对味道很挑剔的人,嗅觉极其灵敏,每次上课她都恨不得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