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有花粉过敏症。”
莫非就是因为江槐那天对她体贴,明霜就转而喜欢上他了。他看江槐,颇有些见情敌的意思,分外眼红。
“我不喜欢你。”明霜很冷静地说,“那天晚上是随口说的骗你的。”
只是那天晚上心情不好,恰巧需要发泄一下,就遇到了他。当时觉得他有些可爱,现在就全是厌烦了。
“和花粉过敏没关系。”
“你以后换个人喜欢吧。”明霜说,很不耐烦。话音里极其残忍,半点都没有犹豫。
殷俊如遭雷击。
明霜准备转身离开了。
“明霜,能抱一下我吗”殷俊见她要走,他还没从刚才一连串打击里回神,胡乱擦干了眼泪,“最后一次,我会记得那晚上的。”
明霜是个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殷俊非和她闹,她做出什么不给脸的事情都不奇怪,但是殷俊现在哭得梨花带雨,很可怜,一副被她伤透了的模样,最后又这么卑微地找她要一个拥抱,她觉得自己拒绝不了。
她叹气,“你是个好男生,以后会有新的恋爱的。”
殷俊忍住眼泪,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当着江槐的面。
少年看着他们在他面前拥抱,明霜好脾气地由着殷俊抱着,又哄了他几句,大意说他是个好男孩,他们只是不合适。殷俊似乎平复了不少,和明霜道别,才终于离开。
明霜这才懒洋洋看向一旁的江槐,朝他勾了勾手。
少年眸光冰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槐,你别任性。”明霜说,“能抱你,不能抱别人吗”
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她单身,给一个可怜的男生一个抱抱又有什么关系。
明霜才发现江槐瞳孔颜色那么深,显得又深又冷,和他平时陷入时温柔迷蒙的黑眸完全不同。江槐生气时是这模样,他平日话少,生气了更是一言不发。
她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江槐转身走了。
“江槐,我腿疼。”女孩声音在身后响起,很甜很委屈,“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她裙下露出纤细的腿,白皙脚踝上的红肿分外刺目,明霜从小锦绣堆里被养大,性格娇气,一身皮肤也娇嫩,一点点小伤,就能被她表演出重伤的意味。
“江槐”
他顿住了脚步,脸色苍白,身上那种冷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又弥漫了上来。
可是,明霜却笑嘻嘻看着他,轻声说,“江槐,你拒绝不了我的。”
她再渣,再浪又如何,江槐依旧离不开她,直到她玩腻了,主动权永远在她手里。她天性里带着残忍和凉薄,也从不信任任何男人。她很喜欢他,却也把自己性格里最恶劣的部分留给了他。
他在她眼里就是只小兔子,任意拿捏,也不不可能翻出什么浪来。江槐那么好看,清澈干净,一尘不染,她想把他弄坏,把他拉入泥泞里,叫他再也维持不了那种模样。
明霜回家,镇定自若写起了卷子。
一直到下午,李燕说,“芝之来了。”
顾芝之穿着校服,站在门口,没进去,见明霜下楼,扭捏了会儿,才抬眼看她。
“我搬回家住了,来还钥匙给你。”顾芝之说,“和那个男的也分手了。”
她原本害怕前男友纠缠,但是传言李,前段时间他被人教训了一顿,住院去了,后来居然也一直没来找她,顾芝之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之后房租会还给你的。”顾芝之说。
“你进来呗。”明霜觉得有点好笑,“站门口说什么。”
她也不是那么刻薄的人。见她同意了,顾芝之这才进门,和以前来自家一样完全不同,明霜叫她去书房,又叫李燕送两人份的茶点过来。
顾芝之很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看明霜在写试卷,想起她进步的成绩,沉默了。
明霜似乎并不像她以前想象的那样。
她看到明霜的笔记,一下认出那是江槐的字迹,见她在那里低着眼飞快地算数,踌躇再三,才开口,“你以后对江槐好点。”
明霜,“”
什么时候。她怎么对江槐,还需要别人来指挥了。
“他是个抖你知道吗。”明霜没抬眼,“就喜欢被欺负,别人对他越差他越兴奋。”
顾芝之知道明霜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也不信江槐是这样的人。
“你真不出国了”她看到堆积在一起写满的稿纸。
“我努力高考和我出国有什么关系。”
她指了指一旁贴着的便笺,“这是我的第一志愿。”
“京航的飞行动力工程。”
顾芝之极其惊讶,“你学这个”
“我爷爷是研发飞行器动力材料的。”明霜说,“不知道你知道么,小时候,我被他带着,一起去德国参加过学术会议。”
明霜小时候长得很可爱,那时候,与会的很多人都来逗着她,问她长大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