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有家境困顿,早熟自立的。
程校长顿了顿,“也不完全是这个问题。”
“他父母已经都去世了。”程校长说,“很早就独立一个人生活,能有现在的成绩,很不容易。”
“明家下月会给咱们学校设立一个新的助学项目,来庆祝小霜入读。”林崇之说,“明总慷慨大方,最欣赏优秀的晚辈,有困难可以找明总解决。”
两人寒暄了几句,程校长在桌前坐下,拿起桌上江槐刚送来的那摞资料,看到第一张,愣了愣。
资料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地退了回来,是之前想给予江槐的一份助学金。
男生没有计较她之前盯着他腰看的事情,也没问她为什么这个奇怪的时间点转学,从哪里转来的。
电梯只剩他们两人,他比她高了接近一头,两人保持着距离。
“你叫什么”明霜问。
刚听到校长叫他“小槐”
“江槐。”少年说,他嗓音明显已经早过了变声期,不像模样那么冷,很干净清润。
尾音带些很浅,南方水乡男生特有的,氤氲水汽般的淡淡鼻音。
“怎么写的呀”明霜问。
“江水的江,木鬼槐。”
“你的名字好拗口啊。”明霜眨了眨眼,“能写给我看吗。”
她生得美而张扬,微微扬起脸看着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无理要求有什么不合适。
一股天生养尊处优的无辜劲儿,骄傲张扬又美丽。
江槐第一次遇到这种女生。
他从校服口袋拿出了一个便笺本,撕下一页,垂着眼,写下了几笔。
递给她,纸上是他的名字,“江槐”
笔迹清劲,半点不潦草,和人一样整洁漂亮。
他垂眼写字时显得很专注,那种很乖很纯的好学生味一下便出来了。
她接过那张便笺时,指尖不小心在他骨节分明的指侧擦过。肌肤间直接的接触,江槐背脊像是过了一道电,他飞快收回手指,有些克制不住的生理上的不适。
明霜很敏感地注意到了,她看了看自己手指,又看了看少年,她手指分明干干净净,又白又嫩的一双手,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
他这表现,弄得像是被她轻薄了一样。
“你再读一遍给我听。”大小姐不高兴了,“我是文盲,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