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一跑过来,几个女人都笑了。
“这咋,就两只兔子,到底是谁打的,都跑来说是自己,哈哈哈哈”
“我家那小子说是他射死的,反正我是不信的,就他手里那小弓,是他爹磨不过,为了应付他做的,我都看了,能射出五尺都算远的。”
“我家那个弹弓打的准,兴许真是他。”
“二丫她娘,闫二兄弟射箭练的挺好估摸着这里头有一只是他打着的吧”
李雪梅自己是不信的,才几天啊,就能给弩练明白
“谁知道呢,我去看看。”
娘俩听说他都没出手,是白得的兔子,一通乐。
“爹,你可得争气啊,这神兵利器到了你手里还不如弹弓,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闫老二将兔子一分为二,头也不抬道“我不才开始练么,多练练手就好啦你得给我时间不是。
再说人各有所长,我也不能将所有事都占了,大宝啊你爹都够能干的了,再优秀下去,太不给人活路,不好。
你看看这做饭,就说爹做的是不是就比他们做的香”他傲娇的抬起头,一副等夸奖的模样。
闫玉又一阵哈哈哈哈“爹,那肯定的,他们怎么能和你比。”
怕是厨房都没进过几回。
他爹这该死的胜负欲。
哈哈哈
兔子有些瘦,闫老二打算一顿都烤了。
一半正常烤,另一半放辣椒。
树枝去皮将半边兔子固定好,没有小刷子,就洗干净直接上手抹油。
搭烤架他现在已经挺熟练。
等火一上来,被抹得满身油光的兔子放上去,缓慢转动。
闫向恒看得心痒痒“叔,你教教我怎么烤行吗”
“怎么不行,来吧,这个你来转。”闫老二痛快的让出半边兔子。
让他自己慢慢转。
“要是着急啊,火就近一些,一面一面的烤,要是想好吃,离火就稍稍远些,慢慢转。
等变了颜色,先别着急,再等等,颜色再深一些,那才叫外焦里嫩。
这个时候,撒调料,对,就是那个小袋子,你匀着撒。
嗯闻闻,这香味出来了吧。
咱这条件不行,不然中间再刷上几道油,更是绝”
闫向恒手忙脚乱结束了他第一次烤兔肉。
闻着这个味道,看看这个颜色,他迫不及待想尝一尝自己的手艺。
“不用找刀,手撕才好吃,你别上手了,我来。”闫老二麻利的几下撕好。
皮脆肉香骨酥
吸溜
口水又开始作乱,想要冲出嘴巴,浪一浪
闫老二让大侄子端去和他爹大丫分享。
之后专心忙碌自家这半边。
郑重其事的撒下辣椒和孜然。
两种霸道的调味料谁也不服谁,野蛮冲撞,拳脚相加
混合成勾魂夺魄的香气
村里人原本觉得有肉就很幸福,哪怕只有一点点,砸吧砸吧滋味就很满足。
闫向恒本也以为自家二叔对自己倾囊相授,已初步掌握烤肉之真意。
没想到闫老二的辣椒孜然一出,普通的兔肉立时变得不再普通。
此味一出,谁与争锋
闫怀文闻到这股味道,轻哼一声。
他可算知道天佑的银钱,不,是他的银钱都花在哪了。
辣椒、孜然都是从番外传过来的调料。
少见,更不便宜。
他二弟在吃上面,是真舍得花钱哪
再看这一边,一家三口吃的汗流浃背。
闫玉就不用说了,是个食肉小兽。
她爹怕她现在的身体耐不住辣,挑那边边角角,辣椒撒的少的地方撕给她。
等她吃的差不多,竟然可耻的将手指头都舔了
闫老二更是连骨头都给嚼了吞下,这牙口,也是没谁。
李雪梅对辣味没有半点抵抗力,越吃越辣,越辣就越想吃。
感觉从他们一家子穿书到现在,就没有一顿饭这么痛快过。
等村里人和闫老二打听,那放的啥啊,味道那么勾人。
听闻是番邦调料,暗暗咋舌。
和闫怀文一样,对闫老二的好吃之名,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不仅为了一口吃的学会了做饭,还舍得花大价钱买调料。
这一夜,闫老二烤兔肉的香味久久不散。
这一夜,辣椒和孜然悄然种在了乡亲们的心里
闫老二突然发现村里的男人对他的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个借,那个也借。
还经常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
那两个小子的弹弓据说被没收了,只能和其他孩子一样,玩玩小木弓。
终于,一切在他们发现一片稀疏的竹林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