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出道早,经常不来上课,毕业典礼他都缺席了。”钟黎把他的领带拽松开,再拉紧,“我跟他其实不太熟的。”
看来那一场计划好的表白并未成功。
傅闻深的轮廓被昏暗的车厢灯映得深邃,那点不易察觉的冷峻无声无息和缓下来。
钟黎从他腿上起来,两膝半跪在他身侧的皮质座椅上,直着身体,这个姿势让她比傅闻深还要高一点,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她用手指描绘他面庞的轮廓,带着浅淡红酒香的唇瓣先落在浓眉中央,继而下滑,在他高挺的鼻梁轻轻啄了一口。
“小气鬼,怎么这么爱吃醋啊。”
她小声说话,香甜的气息扑在他鼻翼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又抬起头,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很认真地说“傅闻深,我好喜欢你。”
“我只喜欢你。”
傅闻深将她脑袋按下来,吻住,两个人的呼吸在灼热的亲吻里逐渐变得粘稠胶着。
钟黎喝了点酒,变得大胆起来,松开他领带又解开他衬衫纽扣,柔软的双手贴着他脖颈皮肤滑入颈后。
傅闻深将她不安分的手从颈后捞下来,钟黎从他手心挣脱,然后更不乖地沿着衣襟一路下移。
唇齿间吮吻的力道忽然加重,似是惩罚般。
钟黎的手再次被攥住,傅闻深虎口箍着她细弱的手腕,嗓音沉暗“你想在这”
“不是你想么”钟黎手腕被他控制着,就伸着手指尖往下点了点,抬眼望他的眼神里盛着古灵精怪的得意“你看,我就碰你一下你就这样了。”
傅闻深看她一眼,没说话,忽然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后。
领带被他摘下来,在她手腕上绕了两圈,收紧。
宽大的男士西装披上来,钟黎整个人都被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外套下,傅闻深单手拢着她腰,另一只手挑开背后的金属扣。
指腹的粗粝感轻轻拂过,只碰了一下,钟黎就闷哼一声,将脸埋在了他肩上。
后半车程,她都在为自己那句得罪了某个男人的调侃接受惩罚。
这男人的醋意大概还没消干净,在车厢逼仄的空间里,借机教训她。
钟黎识时务地小声求饶“不要了,回家再”
傅闻深的眸色遮盖在睫毛的阴影下,轻柔地吻着她唇角“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钟黎“”
呼吸的频率逐渐乱掉,嗓子里开始有细密的声音往外溢出。
车子在路口平稳地刹车,她忽地想起车上还有个张叔,怕被听到,咬着嘴唇用力往回忍。
她想把脸埋下去,却被傅闻深托起来,他手掌托着她脸颊,手指抚揉着她耳根,垂眼看她忍耐的脸。
最后她颤抖着缩在傅闻深怀里,咬紧牙关还是发出了一些细碎的声音。
傅闻深抽出手,将她衣服重新理好,吻了吻她头发,那点不愉快总算融化在车厢升起的温度里。
车驶进天阜湾,停入地下车库。
钟黎的手腕还在背后捆着,傅闻深并没有要帮她解开的
意思,用外套将她裹好,托抱着她下车。
她趴在傅闻深肩膀上,这才看见后座与前座之间的隔音隔板早就升了起来。
她的声音张叔根本不会听到,白忍那么久了。
傅闻深单手抱着她,左手里拎着她在车上掉落的高跟鞋,穿过深夜无人的停车场,走进专用电梯。
手被绑着,钟黎总有种会掉下去的害怕,便将重心往他身上依靠,乖乖地趴着。
电梯里没有别人,她扭过脸问他“你把隔板关上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忍得那么辛苦。”
傅闻深看她一眼,语调平淡“我以为你喜欢那样。”
钟黎“”
喜欢个鬼。
他就是故意的。
想起他刚刚一直托着她的脸在欣赏,钟黎有点恼火,气得往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