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几率太小了。
程宇伍跟孟迎都围在钟黎旁边。
孟迎神情严肃“他不会真是同花顺吧。”
程宇伍根据自己的经验天花乱坠地分析了一波,总之结论就是“别看电影里动不动同花顺就以为很容易,一副牌里同花顺的概率只有十万分之一点五,他拿到红桃j的概率还要远小于这个数,基本没戏。”
钟黎拿起自己剩下的筹码,一摞一摞地摆出去“梭哈吧。”
他们三个叽里呱啦分析傅闻深的牌时,他就静静地坐着,闻言把自己面前的筹码全都推过去。
“开牌吗”围观的黄毛有点迫不及待。
“等等。”钟黎直起头,手臂叠放在桌面上说“我要加注。”
几颗脑袋齐刷刷看向傅闻深。
傅闻深问“你想加什么。”
几颗脑袋又齐刷刷转回来看钟黎。
钟黎道“我赢了,你要把西西还给我。”
傅闻深靠在对面的椅子上,黑色高领衫让他显出一种锐敏的精英感,清晰分明的下颌角,英挺的鼻峰,眼眸深邃如山林间静谧的湖泊。
他看了钟黎两秒,答应了“好。”
钟黎又道“天阜湾那套房子也要归我。”
傅闻深还是一个字“好。”
天阜湾的地段极好,那套房子加上露台有一千多平的面积,市值几个亿都打不住,就这么被他们用在一个小小的牌局上当赌注。
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摇摆的脑袋们目瞪口呆,仿佛能听见金钱哗哗哗流走的声音。
绿毛“我去”
黄毛“我去”
许奕舟都意外地挑了下眉,孟迎懊恼地一拍大腿“害,我下桌下早了。”
钟黎摸到自己的底牌,刚刚掀起一个角,对面傅闻深开口“如果我赢了呢。”
钟黎动作顿了顿,把底牌又压回去。
“你想加什么注”
傅闻深道“我要你。”
空气先是一静,紧接着只听旁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一帮人的眼睛开始四处乱飞,看天看地看桌子,就是不敢看两人。
孟迎也把头撇开了,盯着包厢门情真意切地说“这门长得可真像个门啊。”
在这片小小的骚动里,钟黎盯着对面的傅闻深,傅闻深同样看着她。
对视片刻,钟黎不置可否,只说“我可是很值钱的,你占便宜了。”
傅闻深很好说话“你可以加码。”
钟黎就轻轻哼了一声“可是你那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
傅闻深在这句话里沉默下来。
钟黎再度看看她面前的四张明牌和一张盖着的底牌,把脑袋凑到孟迎旁边,压低声音小声说“你去帮我偷看一下他的底牌是什么。”
孟迎也压低声音“你看看这个包厢除了你谁敢。”
钟黎坐直回去“算了,开牌吧。”
她把自己黑桃k的底牌亮出来“四条k。”
“厉害厉害。”
一帮人赞叹之后,将炯炯有神的视线投向傅闻深。
孟迎的脖子都不由得伸长了,生怕他真的翻出一条红桃j来。
就像无风的幽蓝湖面,傅闻深神色间一点情绪都窥探不到。
在众人直勾勾的注视下,他静静看了钟黎一会,将四张明牌捞起,一起盖在那张没有亮出的底牌上。
“你赢了。”
“yes”
钟黎开心地与孟迎、程宇伍还有黄毛几人挨个击掌。
她赢了一个大赌注,其他人也不知道跟着兴奋个什么劲,围着她闹哄哄地大喊大叫。
一帮人闹的时候,傅闻深坐在位置上,看着眉开眼笑的钟黎。
许奕舟往那边瞥了眼,踱步到他身侧,伸手拿起那几张牌看了眼。
傅闻深扫他一眼。
许奕舟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把牌扔回去“要不我去变个性,你看看我行吗。”
赢了傅闻深,之前的尴尬也都被赶走了,钟黎跟孟迎他们愉快地喝酒庆祝,笑容挂在脸上没消失过。
傅闻深坐在不远处,看着她跟大家说说笑笑,一起喝酒。
钟黎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傅闻深等在门口。
他立在包厢摆放装饰品的黑色展架前,澄黄灯光从展架上方打下来,他身影背着光,眼睛隐没在一片昏昧里。
她站在洗手台前洗手,镜子里,傅闻深的目光投落在她身上。
钟黎慢条斯理地洗完,将手擦干净,转过身来跟他说“男士洗手间不在这边。”
“我知道。”傅闻深说。
以前她很娇气,去洗手间也要他陪着,现在却问他“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傅闻深道。
她又问“等我干什么。”
傅闻深没答,抬脚向她走近。
钟黎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的身影,傅闻深走到她面前,手掌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