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并没有新的小妖精,钟黎放下心来。
“婆婆今天也来啦”钟黎四处张望,寻找她那位已经忘记样子的婆婆大人,“在哪里快带我去打个招呼啊。”
她倒是很积极,一点不怯于要见自己的婆婆。
“今天不方便。”傅闻深说。
钟黎问“为什么不方便”
傅闻深还未回答,路航小步上前,附耳与他说了句什么。
大约是有什么在找他,路航说完,傅闻深对她交代道“在这里待着,别乱走动。”
钟黎乖乖地“哦。”
傅闻深离开之前看了路航一眼,路航迅速领会含义,点了点头。
等他走开,路航寸步不离地跟在钟黎身后,她就明白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了。
傅闻深竟然让路航留下来看着她。
钟黎很是莫名,不过被人搭讪了一次而已,值得他如此紧张
这男人,难道是因为自己先出轨了,所以对绿帽子这么忌讳吗。
钟黎便理所当然地开始使唤路航
“帮我拿一杯香槟。”
“我晚餐没吃完,肚子有点饿,还要一块蛋糕。”
“不要黑森林和布朗尼,红丝绒可以,提拉米苏也可以。”
“有慕斯的话要慕斯,有酸奶或者抹茶口味最好,不要巧克力和榴莲。”“算了,不要香槟,要一杯亚历山大。”
路航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庆幸自己记忆力还不错,带着这一大堆要求去帮她取蛋糕与鸡尾酒。
等他回来时,钟黎姿态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红裙美艳无双,水晶灯映照出她具有几分古典韵味的法式性感,傅闻深的西装被脱掉搁在一旁。
路航尽忠职守地提醒“夫人还是把傅总的外套穿上吧。”
这条裙子她穿着其实很美,非常美,宴会上有不少阔太太和明星参与,各式礼服争奇斗艳,其中不乏更为性感的款式。
但她漂亮得太过惹眼,根据路航这段时间门对他老板新增的了解以及方才他的态度来看傅闻深对此并不喜欢。
男人的占有欲大都一样,别人的性感可以欣赏,自己女人的性感,最好只有自己能看到。
钟黎托腮道“你怎么也来管我穿什么”
路航也不明白自己堂堂一个副总级别的总助,为什么在管一个女人穿什么,眼观鼻鼻观心地回答“怕您冷。”
“我不冷。”钟黎扭头看看四周,问他“我婆婆在哪里呢”
“太太暂时不在这。”路航用词谨慎。
“她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啊”钟黎又问。
路航睁眼说瞎话“我没注意。”
傅闻深不知做什么去了,好半天没回来。钟黎想去跟她的婆婆打招呼,因为不认得人,寻找也无从下手。
钟黎起身去洗手间门,路航总算没跟着了。
女士洗手间门整洁干净,墙砖是好看的粉、白撞色,内里格局与造型颇具设计感。
钟黎到镜子前洗手时,遇到一个正在补妆的年起女人。
洗手台长而宽敞,女人站立的位置与钟黎隔着一米多距离,从镜子里看她,直勾勾的眼神,连自己手上的动作都忘记。
钟黎望回去,礼貌地询问“有什么要我帮你的吗”
对方在和她对视上的第一时间门躲闪了一下,大概是偷窥被人发现的本能,随后赶紧挤出若无其事的微笑“没事。”
钟黎收回视线,她又说“你好漂亮。”
钟黎冲她漂亮地一笑,大方接受这份美誉“谢谢。你也很漂亮。”
钟黎离开洗手间门后,梁芝还站在洗手台前,一直盯着她的身影,知道从镜子里完全消失。
从隔间门出来的一个女人走到她身旁,看着钟黎离开的方向,表情颇有些看不上似的“那就是刚才跟傅闻深待在一块的女人不就是漂亮一点,也没什么特别嘛,傅闻深看上她什么了”
梁芝说“也许就是看中她漂亮吧。”
“也没比你漂亮多少啊。傅闻深当时那么对你,让人以为他多正人君子呢,结果还不是找个好看的花瓶,装什么假正经。要不是他,你现在也不会混成这样。”
梁芝将粉扑放回粉饼盒内。
那次她被人带到会所,本意就送去讨傅闻深欢心的,结果没讨着,还被他冷漠的态度弄得当众下不来台,事后他果真把那件弄脏的西服的账单送到她经纪公司。
傅家虽然没掺和娱乐圈的资本游戏,但君度和君华作为两个国内顶尖腕表珠宝品牌,代言人的资格一直都是各路人马争相竞逐的顶级资源。
包括今天的慈善晚宴,那么多人挤破头想要来参与,为的不过就是一个机会君度女士腕表的上一任代言人,某著名国际影后的合约,将会在明年年初到期。
没被这个大金主看上,还惹到他不快,梁芝被经纪人骂得狗血淋头,公司最擅长看风使舵,她一个小小的女演员,没有靠山,商业价值还没有大到公司会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