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长又漂亮,一点都不短。”医生安慰道,“你现在看着觉得短,应该是因为围度变细,造成的视觉上的错觉。”
这个说法并未说服钟黎,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左腿比右腿短了一点。
虽然只有非常微小的差距,可能只有一厘米,但她能分辨出来。
钟大靓女难以接受自己一条腿缩水这样的噩耗,试问拥有一双长短腿,她还能称为绝世大靓女吗
就只能是一个普通靓女了。
回家的路上钟黎闷闷不乐,伤心地把头靠在车窗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车开到半途,她毫无预兆地坐直身体,说“停车。”
突如其来的指令让司机老张有几分迟疑,并未当即停车,从后视镜往后瞄。
钟黎一脸不高兴地和他对视“张叔,你今天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了,是因为我腿变短了吗”
老实木讷的老张被问得发慌“啊这我”
傅闻深正在电脑上看文件,抬眸往身侧瞥扫一眼,对老张道“靠边停车。”
老张依言把车靠边停下,傅闻深静默看着钟黎,似乎在看她准备作什么妖。
钟黎没搭理他,解开安全带“吴阿姨,你陪我进去买点东西。”
吴阿姨往窗外一看,这才发现是一家商场。
她转头看向傅闻深。
后者对钟黎半路要停车购物的要求不置一词。
吴阿姨去扶钟黎下车,又推着她的轮椅进入商场。
黑色宾利停靠在路边等候,二十分钟之后,那台极具标志性的粉色轮椅从商场门口出来。
钟黎腿上放了两只袋子,双臂抱在身前,脸上写着“心情不好”四个大字。
购物显而易见并未让她心情好转起来,上车之后依然不言不语。
回到天阜湾公寓,也没有趁机使唤傅闻深抱她上楼,吴阿姨推着她进家门,她谁也没理,径直回了自己卧室。
关上门,许久没出来。
傅闻深回来之后也并未再出去,抱着电脑在客厅沙发办公。
过了阵,吴阿姨端着一块提拉米苏去敲钟黎的房门。
这几日十分热衷甜点的钟黎却不为所动。
又过一阵,吴阿姨做好了晚餐,钟黎依然没有出来。
傅闻深起身走像主卧,拧开房门。
大床上没有人,轮椅随意地停放在房间中央,他环视四周,最终在右手侧的墙壁上发现一只人形壁虎。
钟黎赤脚站在墙边,脊背紧紧贴着背后的墙体,扭头伤心欲绝地看向他“呜呜呜老公,你快看,我的左腿真的比右腿短。”
傅闻深立在门口,单手插进口袋,闻言视线垂下,看向她的腿。
钟黎右脚踩在地面,左脚微微悬浮,与地板隔着大约一公分的距离。
傅闻深沉默地端详几秒,抬眼,没有起伏的声线说“你试试把它放到地上,它就一样长了。”
“”
钟黎眨了下眼,和傅闻深面无表情地对视。
房间陷入一种诡异而尴尬的寂静。
钟黎的智商在这种寂静的作用下,终于倦鸟归巢。
片刻后,钟黎左手扶墙,一言不发地蹦过来,抓住刚刚被他打开的房门,砰地一声在他面前合上。
五分钟后,解决长短腿问题后心情恢复平静的钟大小姐从卧室出来,把她的粉色轮椅开到餐厅,傅闻深对面,优雅地拿起餐具,开始用餐。
晚餐后,傅闻深在客厅回复邮件。
钟黎从房间拿了几瓶花花绿绿大小不一但都格外精致的瓶子出来,摆在茶几上。
她坐到沙发,与傅闻深中间隔着半米距离。
先拿起一只细长的金属喷雾瓶,拔掉盖子之后,将均匀细密的水雾铺满小腿。
之后打开一个不知用途的透明瓶子,吸管吸取出一管金色油液挤到手心,搓揉几下之后,在小腿表面轻轻按压一周。
随后,又拿起一只白色罐子,用迷你的小勺子挖出一坨不知用途的白色膏状物体,仔仔细细地涂抹开来。
傅闻深坐在一旁,钟黎每打开一个瓶子,他便会闻到一种不同的香味。
这些不同成分的香味最终杂糅在一起,融合成为一种香甜的味道。
做完护理,钟黎又拿起回来时特地买的指甲油。
她的左腿被封困太久,过着不见天日的黑暗日子,如今终于解放,自然要好好爱护一下。
护肤油尚且可以使用左手,但涂指甲油这样精细的操作,她笨拙的左手就无法胜任了。
而她的左腿能动范围有限,右手需要很用力地伸着。
这个姿势对她的神经损伤不太友好,才刚刚动了几下,钟黎的右手腕就开始不舒服。
她放下刷子,蹙眉甩了甩手腕。
傅闻深正在回复最后一封邮件,余光里,一只带着香味的脚丫子从旁侧伸过来。
他转头看过去,钟黎挪了挪屁股,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