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河这话一出,霍长海那边也不乐意了。
可问题是老太太张嘴就管人要钱,这的确是太过分了。
“爹”
霍云霆进来了,而且面色很悠闲。
“云霆回来了,正好,正商量着分家的事呢,你长大了,听听也好。”
霍云霆没说话,只是轻轻一笑,显然是是对这场闹剧存了看戏的心思。
霍奶奶原本就不待见这个孙子,如今见他这副模样,自然是更为恼火。
“给,咋不给了不仅他们两个都得给,往后三房要是能有一个出息的,也得交一半到我屋里头。”
霍长河一时倒是被噎住了。
而霍长海和霍老三两人倒是不急,都不着痕迹地往老太太那里瞄了一眼,视线一碰撞,心里立马就有数了。
霍云霆则是笑地更灿烂了。
“奶奶这话可真有意思。张嘴就管我们要钱,凭啥呀要粮给你粮了,一个月两块钱的家用也给了,还想要更多。我倒是不知道咱们公社哪家分家是有这个规矩的。”
霍奶奶哼了一声“你个小兔崽子知道什么我是长辈,我说咋分就咋分,你再敢瞎叨叨,我就去告你不孝”
霍云霆扑哧一声就乐了。
“奶奶这话可说地不对了。您有三个儿子,该孝顺您的是他们,而不是我。而我要孝顺的人,只有我的父母,这个可是有法可依的,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公安局问问清楚。说句大不孝的话,想要让我孝敬您,除非是我上头这一辈都没了,要不然,您养老的事儿,可找不着我。”
霍云霆这话一说完,所有人都有点儿懵。
所以说霍云霆的意思是不肯出钱
霍老三咳嗽了一声“云霆,咋说话呢快跟你奶奶赔个不是。你现在是有出息了,可是也不能当白眼儿狼呀。”
“三叔这话说地才是真有意思。我若是白眼儿狼,这家里头怕是没有一个好人了。”
霍老三被噎,自然是有些恼羞成怒,“你胡扯个啥”
“三叔急什么当初我当兵的津贴寄回来多少,我心里可有数呢,而且我还有记帐的习惯。这些钱多少是用在了你和大伯的小家里,又有几分钱是用在了我爹和我弟弟妹妹身上,我可是一清二楚着呢。我一直不说话,不代表了我就是性子软,由着你们拿捏。惹急了我,信不信明天我就能闹得堂哥的工作没着落,三叔家的儿子也不能再上学”
这番威胁着实是有力度的。
大房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工人,虽然不是也有自己的小家要养,可说出去好听呀,那可是吃公家饭的,能一样吗
再说三房,原本就指着儿子出息呢,眼瞅着大房二房都有一个儿子长进了,他们三房要是不能出一个有本事的儿子,那岂不是让人家压了一头
所以,霍云霆这番话,直接就让大房三房的人都歇了心思。
要是霍云霆是个普通的大头兵,那他们也不至于害怕。
可问题是霍云霆曾经的同学或者是好友,如今在本地也都是混得有出息了,听说前阵子还有县医院的大夫跟他一起吃饭呢。
就冲着这个,也不能得罪霍云霆了。
而且霍云霆跟苏家走的还特别近,万一再逼得苏家人也出手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哼,明着是跟三家要钱,可是实际上这钱最后落到谁的手里,咱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再弄这些个弯弯绕呢我爹是老实,不是傻他是因为孝顺,所以这么多年才一直忍着,可是你们要是做地太过分了,就算是我爹不出手,我也不会忍的。”
这话就差直接说,老太太明面儿上管三家要钱,可是实际上却是伙同着其它两房来分二房的钱了。
被一个小辈如此直白地打脸,多少让人有些臊得慌。
霍云霆当着一院子老小,如此直白地将长辈的龌龊心思给挑破,那些小辈们听了心中也不是滋味儿。
毕竟大多数都还是少年少女,多年来在学校接受的教育也一直都是相当正派的,如今却听出来自己家的长辈是如此地不堪,心里又怎么可能会没有想法
霍云霆这一招,可是让其它几房都种下了离心的种子。
霍家分的很快,霍长河这一房分到了两间东屋,其实原本就是二房一直在住的。
长房除了一间正房和一间西屋外,还有以后二老百年后的房子也是他的。
三房分了一间正房一间西屋,另外家里头的鸡鸭以不够数且一直都是李秀芬和三媳妇在喂为由,便只给这两房分了。
对此,霍云霆倒是没有什么想法。
几只鸡鸭,他还不放在心上。
而家里头明面儿上拿出来的钱,就只有不到一百块,分成四份之后,到了霍长河手里头的也不过就是二十几块钱,实在是少地可怜。
霍云霆知道,老太太手里头还藏着不少私房呢。
可是那又怎么样
就算是知道,你也不能去翻老太太的屋子呀,那不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