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抓到二妹妹衣角的于苏,眼里滑过坚定。
于苏眼里闪过狠绝,抬起自己的金手手,瞬间摸上了自己的身躯。
眨眼间,随着姑嫂二人的身体下沉,下沉,再下沉的时候,水里的于苏身体再变大,变大,再变大
不会水的于苏憋住一口气,脚踩在软腻的河底泥土上时,于苏弯腰抓了一大把河底淤泥,而后迅速站起身,哗啦啦一声冒出水面,赶紧把同样不会水,落下船舷时已经被震晕了的小可怜往怀里一揣,同时手里大把的淤泥就往船上的熊熊火光上丢去。
一边动作,于苏一边大喝,“小哥哥让开。”
巨大的于苏声音跟打雷一样,绝杀等人都惊恐万分,不明所以,可宋兴林不一样啊。
他是亲眼见证过于苏这幅模样的。
几乎是让开二字一落,宋兴林就迅速飞掠后退,人都没有完全退开,一大坨散发着腥味的淤泥铺天盖地的就落了下来,把船尾的几个黑衣人瞬间淹没不说,更是刹那间就把船尾的通天火光给扑灭了。
因为于苏突如其来的举动,整艘船的周围都陷入了黑暗。
黑漆漆的夜里,月光恰恰躲入了厚厚的云层,整个河面上伸手不见五指,整条船又因为承受了不可承受的巨大份量,硬是往下沉了三分,水都蔓延上涨到了船舷边,眼看就要灌入船体来,船上幸存的人越发惊恐的呼啊喊啊,又惧又怕又撕心裂肺。
连番的意外举动也是巧了,倒是叫那倒霉催身染火焰的黑衣人侥幸保命。
但是,于苏是不会让他们活下来的。
在船上众人都以为自己见了巨大水鬼的时候,趁着船上陷入一片黑暗之际,于苏二话不说,伸摸出一块银锭子,变大,变大,再变大,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着银锭子就开始打地鼠。
是的,打地鼠
“打死你,打死你们,让你丫的杀人,让你丫的作恶,我让你丫的找我麻烦。”
黑衣人
特别是身上火焰才熄灭,人摊平在船舷上狠狠踹息,正庆幸自己保命的那家伙。
特么的他刚刚才虚出口气,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根本都没搞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劫后余生而感到庆幸,更是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完全解脱出来呢,等待自己的
他只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然后,便再也没有然后了一摊肉泥血污裹在被砸扁摊平的黑布中,足以显示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
宋兴林仗着功夫高,眼力好,见自家鱼鱼在黑暗中大展神威,他不由会心一笑,再看船尾一角,自家堂客特意避开,眼下也早已失血过多陷入昏迷,根本就没能幸运看到自家鱼鱼发威的王师兄,宋兴林赶紧提着刀就飞渡了过去。
那边打地鼠还在继续,“砸死你,砸死你们这个世界能被银子砸死的人可不多,你们可记得千万要感谢我”
于苏这是被气狠了,憋狠了,敢伤害自己的人,她非得叫这些辣鸡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小声咕哝发泄着,趁着自己身躯到达时效缩小前,边放狠话边拍人,对于于苏来说不大的声音,对于绝杀他们来说就如那如影随形的噩梦一般,任凭他们怎么逃都逃不掉。
绝杀是从未想到过,武功盖世的自己,会以这么个憋屈的死法送掉性命,甚至远在岳州府的周刺史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用大量金钱养蛊般养出来的影卫杀手,居然是那般的不堪一击。
是的,不堪一击。
忙着反杀的反杀,忙着救治亲人的救治亲人,夫妻俩并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身后,远远坠着的那艘灯火通明的船上,此刻也不平静。
身穿飞鱼服,负责船上警戒的人,几乎是在前船传来动静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异样。
飞鱼服急忙就上报了上峰,上峰又急忙奔向楼船顶视野最开阔的阁楼。
来人冲匆匆把前船可能遇袭的事情禀报后,富丽堂皇的阁楼内,正斜倚在软塌上的中年男人挑了挑眉,挥手打发屋子里跳舞奏乐的一干乐姬,中年男人操着奸细的嗓音笑了。
“哦这大运河上竟是还有水匪劫船呵呵呵,今个杂家倒是要去看看,到底是何人胆敢在此装神弄鬼”
他一个没了根的大太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若是有戏可看,也算是给自己这趟无聊的公差添点乐子,叫自己的回城也有了乐趣不是么
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缓步走出富丽堂皇的阁楼,站在阁楼前方的游廊观景台上,这位飞鱼服们口中的苏公公,打眼扫向前头已经火光冲天,喊杀、求助、哭泣各种声响混乱成一片的前船上,苏公公皱眉。
“啧啧啧,这也太猖狂了些吧罢罢罢,既然让叫杂家给遇见了,那便”
这位才要发话救援,突然,前方船只的方向莫名传来一阵雷鸣,紧接着,不等他们反映过来,前船的通天火光蓦地在瞬间熄灭,而后那异样的雷鸣再度响起,声音却低闷了很多。
这位领命出京到徐州颁旨,现在正在返程的大太监苏公公,见此情景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