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不懂就不要瞎指挥,我都是严格按照每一步进行的,绝对没有多余的,而且连调料的计量都严格把控,怎么会出错呢你怎么阔以乱讲呢”
于苏始终认为自己的对的,对着宋兴林义愤填膺。
听着自家堂客愤怒的委屈,宋兴林
很好,感情小丑原来是他自己
谁让昨个下午新锅都买家来了,自己就没想着亲自开锅,也不曾叮嘱堂客要开锅呢说来说去,都怪自己呀
再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
再不想吃铁屑;
没法子,宋兴林只得认命的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所幸家里还有剩下的肉皮,宋兴林只得哄着气呼呼的堂客,亲身示范了一下如何开锅,亲手把这负重前行的铁锅给开好了,洗好了,指着灶上吃够油的铁锅,宋兴林对着于苏讨好。
“鱼鱼啊你看,你在家辛苦,我也不忍你日日对着锅碗瓢盆被烟熏火燎,不然这样,以后鱼鱼你就做中午那一顿爱心便当就好,其他的,不管早晚,都放着让我来行不行”
重整旗鼓开始炒菜的于苏果断摇头拒绝。
“不行小哥哥,男子汉大丈夫,出尔反尔是不是不好”,当初是谁勾搭着要让自己给他做饭送饭的呀,这才将将开始就要变卦必须不能
自己现在正处于锻炼厨艺的中毒状态,谁都不能阻挡她进步的步伐
面对这样顽固倔强的老婆,宋兴林还能怎么办自己造的孽,就是跪着也得扛下去。
不过幸运的是,有着过目不忘本事的人,把开锅、刷锅这样的小问题解决后,就是照本宣科,比对着所知的方子一步步来,再控制好火候,饭菜就不会错大样子。
于苏一次比一次手熟,饭菜也一餐比一餐好吃,发展到后来,不消几日的功夫,宋兴林再吃到于苏送去的盒饭,那口味跟第一次比起来,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说跟酒楼饭馆的大厨比吧,那也是色香味俱全,吃的宋兴林身心舒畅。
打这以后,于苏每日里早早起来买菜,中午做饭送饭,结果因着学馆里有个金小胖在,每每去送饭,宋兴林这货就会变了脸色态度,每每都是急急忙忙催着自己早点回家去。
于苏再咸鱼,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也无聊呀。
院子里上房,黄娘子家的两个姑娘倒是日日在家,可惜人家姐妹俩明显自成一派,不稀哒搭理自己;
对面厢房的尹娘子母女,日日出门做工,早出晚归的,除了那日的碰头遇见,她们几乎是对不找面;
至于房东老太太,那更是不得闲,不是带着小孙女在招揽生计的路上,就是在做活挣生计的路上;
总之,整个冯家大院就她咸于小苏最闲,一整天下来,几乎是买完菜,做完饭,送完饭就屁事没有了。
按小相公的说法,让自己去隔壁多找赵婶子跟梅花姐姐玩吧
说起这个,于苏就头大,毕竟自己只要一去,热情的梅花姐姐极爱好为人师,嗯,更确切的说,是好为她的师,总要拉着自己做针线。
人家是好心好意,毕竟这个时代,针线活也是一门可以养家糊口的手艺,人家乐意教,那可是天大的人情,只是吧,这份人情,她个咸鱼接受不来呀
厨艺可以练,唯独这针线活呵呵,受不起,受不起
于苏实在是谢敬不敏,只能暗中对人家说对不起,几乎每每见了赵梅花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只想着如何躲,就这,隔壁梅花姐姐也常常来喊自己过去玩,额,其实是做针线,于苏
为了跳出自己实在是玩不转的针线活巨坑,又不忍拒绝梅花姐姐的热情,于苏绞尽脑汁的想法子,想来想去,她决定,也给自己找个活计干一干。
一来可以填补家用,二来可以打发时间,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以那什么嗯,明眼人都知道的。
带着这么个想法,于苏开始了她的找工作之旅途。
在于苏想来,自己好歹能说会道,能掐会算,额,不是,是能打算盘能算账,不说别的,账房的活计自己完全可以胜任的呀。
只是吧,她的期待跟想法是好的,结果却让人失望,于苏还是高估了自己。
这个男权当道的社会,她一小女娃,还是年纪点点大的小女娃,人家哪个商铺敢用她会用她
便是再小的摊贩、商铺,在于苏毛遂自荐的时候,人家也是连连摆手,要不是说他们有账房了,要不就是打发于苏说,他们摊贩庙小用不着账房这样的大佛,其实就是容不下她这只咸鱼的意思。
信心十足的于苏瞒着宋兴林,暗搓搓的接连忙活了好几天,结果最擅长的本事反倒是吃了闭门羹。
按理,正常情况下,别的小娃遇到这种事情,在接连打击后肯定就举手投降,根本不再想这一茬,再也不会异想天开的再要找啥工作了吧
可于苏就不,这就是一条倔鱼。
工作不要她,她还就跟工作杠上了,偏要不信邪的非要找出一个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