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进怀里的孩子,快速地瞟了胤礽一眼就低下了头“我只是一介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若是有问题你就问我丈夫吧”
胤礽叹了口气,又转向胖老板“王老板,能不能请问你,您是什么时候买下的宋老板的铺子”
“半年前,那时候我决要将几家合起来,开一家珠宝铺子。”
胖老板是做生意的,虽然周身上下都很狼狈,但说话的条理倒是依旧清晰。
“这件事周围人都知道的,您稍一打听就知晓。”
虽然胤礽是个小孩子,但他已经看出了胤礽气度不凡,说不定今日能帮助到他,因而对胤礽说话也很是尊敬。
“那宋老板又是什么时候去找你闹的呢”
“大概两个月前。”胖老板仔细回忆着,“他第一回来的时候,我叫家丁给了他一点银子,就此消停了几天,因为我是个对每笔支出都记得很细的人,我特意看了那笔支出,就是在两个月前。可是过了几日他又来闹了,我不给他便发动他的家人,他的妻子儿子甚至年迈的母亲但我对他仁至义尽,也不愿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他,而且我要开这家铺子,实在也没多少多余的闲钱,于是从那以后便没给过他钱,谁知他将一切都算到了我头上”
“这点左邻右舍也可以证明,他每回去闹,动静都比较大,左邻右舍都是知晓的。”
“宋老板,那我就要问你了,这铺子的纠纷半年前就有了,为何两个月前你才想起来去闹呢”胤礽看向宋罗春,“要知道这种事情,拖得越晚越不好,拖得越晚便越不占先机,这点难道你不知道吗”
“哼,一开始我恐于他的威胁,不敢罢了,后来才越想越不甘”
“我看未必吧。”胤禛打算宋罗春的话,“方才我就观察到,宋老板你眼圈发黑,脚步虚浮,看起来是熬夜之象,这段时日定没有好好休息,看起来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听人说,你都是白天去王老板那里闹事,应该能好好休息才对,为何你看起来如此虚弱呢”
“我日也忧心,自然休息不好,你一个小孩懂什么”宋罗春更激动了,“姓王的没辙了吗,居然找来你这么一个小孩子”
“他到底有没有说假话到时候找人一问便知。”胤禛打断他的话,“我已经派人去找相关的人证,到时候你们谁说了假话,谁没说假话,很容易便能知晓。今日闹得如此大,恐怕也不是宋老板的本意,宋老板可能原本就是想趁着开张的日子多讹一些钱,觉得在这种日子他不可能不给你。但谁知他开张的日子正值新年,此时人流量极大,这件事这引起了那么多人的关注,就像宋老板贪心不足一样,这里的许多人都与宋老板一样。你低估了人心,也没有料到他们会一哄而上,抢劫珠宝铺子的财物,反而最后没有达到你的目的。”当然,胤褆也在这里,现在造成如此乱哄哄的局面,其中可能就有胤褆这唯恐天下不乱之人的手笔。
“四少爷,”隆科多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这是你要我找的人。”
不愧是他舅舅,这办事效率就是高
胤禛悄悄冲隆科多竖起大拇指,但面上依旧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青天大老爷模样。
“既然人证都已带到,那事情的真相一问便知。”
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妇女是宋罗春家的邻居,对宋罗春家的事情比较了解,那妇女看了宋罗春的妻子和儿子一眼,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姓宋的一家差不多是三个月前才搬来的,那时候刚入冬,我家那天还在街口买煤,所以我比较清楚。就见他家赶着一辆驴车,拉着一家老小过了来,他母亲年纪很大了,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楚了,我们那地方不算好,姓宋的显然很不满意,挑三拣四的,我就在院子里听着他妻子一直在劝他,说现在没办法了只能住这里了”
“你这妇人,胡说八道什么”宋罗春乍然激动起来,“我何时这样过”
“我可没胡说”
那妇人也而来了劲,双手叉腰“你媳妇还说,原先那么多钱,如今都没了,连铺子也没了,如今可怎么活,然后你的脾气就更爆了,我还听到你母亲在劝你”
“那他家可曾请过大夫”胤礽接口问。
“没有。”妇人摇摇头,“我天天在院里忙活,若是请大夫,我是能看到的,他家老母病的已经很重了,我还好心告诉过他媳妇得请个大夫了,他媳妇也什么都不说,像是没听见一样。倒是这姓宋的,每天很晚出去,到了天亮还不回来,也不知去做什么了。”
胤禛又问了其他几个同样被买下铺子的老板,他们都说胖老板是给了钱的。
“如今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胤禛最终来总结性概括,“王老板是给了钱的,但宋老板只过了两三个月的风光日子,便已经将钱花光了他已经习惯了不劳而获却捞一大笔钱的日子,于是将王老板当成了摇钱树,于是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隆科多也已经调查清楚,接口说“方才我派人去查探过,这宋罗春这些日子一直在晚上混迹在地下赌场里,这才将钱都输光了,于是发生了今日的闹剧。”
事情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