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来。
苏澜淡淡地“嗯”了声,起身,拂了拂衣袖,前往正厅,拜见他的亲生父亲,如今只能被称大伯的威安侯。
正厅里,武安侯和威武侯高座堂上。
“见过大伯,见过父亲。”苏澜分别向二人施礼。
“这儿没有外人,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也不是外人。”威武侯依然是那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性子。
武安侯却道“礼不可废,小六既然过继给了你,就该这样称呼。”
苏澜坐到下首,恭敬聆听长辈们的教诲。
武安侯每次见到他,从来都是“你二叔不容易,今后要好生教顺他,”或是,“你二叔可厉害了,多向你二叔学习”。
这回总算改了说教方式,变成“到底是做了父亲的人了,也该稳重了,今后不可再胡作非为。”
要是以前,苏澜肯定要跳起来反驳,但现在,他会恭敬称是,虚心接受长辈训戒。
果然,武安侯又欣慰地道“这孩子,果然懂事了。”并说这是兄弟的功劳。
威武侯却道“小六一直都很懂事的,也很有主意。真不明白你和大嫂为何总是不理解他,才让他荒唐了一阵子。。”
苏澜静静地听着,脸上不时浮现羞愧之色。
过去那段溜街逗狗,与狐朋狗友吃喝享受,确实只能被称为荒唐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