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锐捏了捏她的脸,笑道“看你一脸横肉相,可别带坏了我儿子。素日里的温柔贤慧哪去了”
顾拂云大怒,身后抱枕狠狠抽了过去。
“楚衡山,你欠打是不是”一边抽一边骂道,“你媳妇生生吃了个哑巴亏,你不替我作主,还说风凉话,有你这样当男人的吗”
服侍在屋子里的丫鬟目瞪口呆。一些才被安排进屋里服侍的丫鬟只得向华山家的告状。
“祁嬷嬷,少夫人也太凶悍了些,居然连世子爷也敢打。”这些从小被灌输着方了是天,男主子则是天外天思想的丫鬟,觉得少夫人此举简直不贤不惠。
华山家的姓祁,如今统管挽月堂大小事务,已被称为嬷嬷,并有了自己的姓,而不是一句“华山家”的就带过。
祁嬷嬷道“你们懂什么这才是夫妻间的正常相处之道。”富贵人家的夫妻大都相敬如宾,丈夫端着老爷架子,妻子揣着端庄仪态,要是在人后,也是这般,又有多少感情真正有感情基础的夫妻,如世子爷少夫人这般,高兴了就腻在一起,不高兴了就吵一架,与世俗夫妻一样,互相融合,相互迁就,带点儿烟火,沾染点世俗。
丫鬟又道“可是,每次少夫人生气时,都会殴打世子爷,世子爷真可怜。”
祁妈妈看着满心为楚锐抱不平的丫鬟,眼睛忽然就眯了起来。
虽然宰杀了顾氏的白将军,可自己也损失惨重,田氏恨顾拂云入骨。可她身边心腹全被拔除,只得自己琢磨怎么报复回去。
田氏正在屋子里琢磨怎么报复顾氏,宁国公主派来的大太监伍朝新已带着宁国公主的吩咐登门,二话不说,就把田氏打得鼻血长流,双颊红肿。理由是无端打杀宁国公主宠物,视为对公主心怀怨恨,理应受罚。
伍朝新可不是善茬,这种无根的家伙,早期做小太监时没少受欺凌,一朝得了势,大都会往变态方向发展,如今有宁国公主撑腰,自然是无所顾忌。专往田氏脸上招呼去,几巴掌下去,田氏整张脸肿成了猪头,然后扬长而去。仟仟尛哾
楚老夫人没料到宁国公主身边的人如此凶悍,二话不说就掌嘴侍候,等她反应过来,伍朝新已扬长而去。
楚老夫人只得命人请大夫给田氏看伤,虽然同情田氏的遭遇,但她也觉得田氏是自找的。面对田氏的哭诉,只冷冷地道“你能做初一,人家也能做十五。怨谁去”
田氏哑住。
主母有孕,可是天大的事,楚老夫人再是不想管家,也只能把差事揽了过去,让顾拂云好生将养身子。
不用再每日早卯,顾拂云日子甭提有多美妙。
但一想到林霜那条毒蛇还在暗处盯着,心情又不美了。
听楚锐说,林霜现在正是春风得意,时常出入宁国公主府,就是太子妃也多有器重,时常召她入东宫说话。嚣张的林雪见了她就绕道走。
据小道消息称,林雪那一头浓密的秀发都掉了不少。
顾拂云一方面大骂活该,一方面又感同深受,换成我遇上林霜这种毒蛇,不止掉发,还得掉牙。
一个月后,顾拂云胎儿坐实,这才召告天下,楚家少夫人有喜。一时间,楚家车水龙马,携厚礼前来看望顾拂云的亲朋好友,姻亲故旧差点挤破护国公府的大门。
一些不明就里的外地官太太经过护国公府大门时,看着门庭若市的国公府,纳闷道“国公府今儿宴客吗”
同行女眷便笑道“非矣,护国公世子夫人有孕,这些人都是登门来看望顾夫人的。”
这位官太太乍舌,有孕虽是喜事,但也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便哂笑道“想必这护国公颇得圣眷。”
同行女眷回答道“夫人只猜对了一半。楚氏满门忠烈,楚国公父子三人皆战死沙场。楚老夫人不让须眉,却痛失丈夫儿子,如今护国公府是世子当家。楚世子亦是人中俊杰,颇得帝心。世子夫人顾氏,也颇具来头。宁国公主义妹,圣上钦封的安和县主,与太子妃,以及宗室贵女皆有不俗的交情,顾夫人本人也出自伯爵府。在帝都颇具才名。”
这位官太太张口结舌。
顾拂云胎儿坐实后,孕妇的一切禁忌便放松了些许,可以外出串串门,呼朋会友,放松一下。
正值金秋佳节,秋高气爽,桂花飘香,贵族们也是极其会享受生活的。顾拂云接到了嘉和县主的邀请,去安阳长公主赏菊花。嘉和县主的花房,又培育出了几个珍稀菊花品种,遍邀亲朋闺蜜,分享胜利果实。
顾拂云正在家中呆得快要发霉,一接到贴子,自然是满口应答。
这日,顾拂云领着青丝几位婢女,并四个粗壮婆子,以及莹玉等数十名护卫,坐了软轿前往安阳公主府。
嘉和县主也算是老姑娘了,对自己的婚事依然不怎么上心,不时呼朋唤友,围棋作画,莳花弄草,过得那叫姿意。长公主也由着她,两位嫂子畏惧长公主威仪,就算有怨言,也是不敢吭声的,反而还得供着她。
顾拂云也颇为羡慕嘉和姿意畅快的人生。嘉和也颇为佩服顾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