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钰呆了呆,半晌后才道“那她苛刻庶女总是有人证物证的。”
“苛刻庶女算什么罪堂堂嫡母,不说苛刻庶女,就是打骂庶女也是天经地义。长辈们就算知道了,也不过敲打两句。你以为,就凭你告的这些状,就能让四婶吃挂落不成你这状呀,也不过让四婶没脸一阵子。等过一段时日,人家依然是长辈,而你,见了人家,依然得恭敬行礼问安的小小晚辈。”
楚钰这回子不再硬着脖子说不服气了,只是咕哝道“这古代真不是女人该呆的地儿。”
顾拂云莞尔,又道“就你这藏不住话的性子,一旦被激,就什么话都敢说,你可有想过后果亏得四婶只是婶娘,你这是在娘家。倘若在婆家,你要是敢这样顶撞长辈,你就是有理也得变无理。要是在婆婆面前也这般口不择言,就等着被休吧。”
楚钰脸色大变“不至于吧。”
顾拂云冷笑“你说呢你这阵子也见过不少为人媳妇的,你看哪个做媳妇在婆婆面前不是恭恭敬敬的”et
楚钰脸色忿忿,不过却没有再硬嘴了,依然咕哝道“这万恶的旧社会啊真不是人呆的。”
顾拂云知道她虽然不服气,但应该是听进去了,又道“吃一堑长一智,今后行事不可再这般鲁莽了。”
此次田氏可谓是损失惨重,不但失去了对庶女的控制权,还损失了挣“外快”的路子,又被楚老夫人敲打,估计恨死顾拂云了。
田氏不好对付顾拂云,却可以让楚钰不痛快。
于是,有关护国公府四姑娘跋扈任性,顶撞长辈的消息就传了出去。虽然只是小范围的传播,但国公府自有耳目,很快就反馈到楚锐耳里。
楚锐黑着脸问顾拂云楚钰是怎么回事。
顾拂云便把四婶田氏与楚钰发生的冲突说了。
楚锐皱起眉头,很快就冷笑“没想到四婶居然是这种人。我更没想到,楚钰这个蠢货,都快三年了,竟然还没有半点长进。这样的人,你能指望她给家族带来助益吗不连累家中其他姑娘就谢天谢地了。”
顾拂云无言以对。虽然楚钰本性不坏,就是性子冲动,说话不经大脑。只是这样的人,小门小户里倒无所谓,高门大户中,这种人就是用来当炮灰的命。
于是顾拂云建意道“那就给她找个低门户的。只要婆家人品好就是了。”
楚锐冷笑“小门小户里的腌赞事同样也不少。不过低门户至少好拿捏。”
顾拂云道“你这个妹子,翻年就十八了,再不嫁出去,就真成老姑娘了。如今敢又有这样的传言唉”
“她的名声本来就不好。”楚锐说的是大实话,之前因为拥有嫡女光环,娇纵任性这些缺点都可以掩盖不计。等失去嫡女身份后,之前干过的让人反感的事便被无限放大,并四处宣传。想洗也洗不掉了。
顾拂云道“好歹也得嫁出去,总不至于在家中当老姑娘吧。”
楚锐道“你告诉楚钰,想要过高门大户的风光生活,我也可以满足她,但前提是她有那个本事在高门中立足。低门户也不一定能幸福,但至少可以保证她不受欺负。让她自己选。给她三天时间。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他自认对楚钰够仁致义尽了。
顾拂云点头,理解楚锐的心结。这男人出身富贵,又处于权利漩涡中,掌控他人生死命运,便会养成视他人命运如草芥的性子。他能这般对待楚钰,至少骨子里还是有一份善良的。
“还有那四婶子,”楚锐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多年装病拿捏我四叔,不侍姑舅,拿国公府的银钱贴补娘家,还苛刻我楚家姑娘,一件件一桩桩,足够休她回了。不过家丑不可外扬,现阶段,只能先把证据拿到手,再找个适当时机把田家从我楚家拿走的一根一线,给我连本带利全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