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和她说。
但这是不是形同默认。
阿朝无言,试探地伸出手臂勾住帝王的脖颈,他没有任何反应,阿朝咬了咬他耳朵,顺着亲到耳颊,然后往下亲鼻梁和嘴唇。
阿朝乱七八糟亲完一圈,他的脸也敷上薄薄的红,空气中的香气愈发浓重,阿朝边亲边轻轻推他心口,他慢慢躺倒下去,阖眼很低的喘。
阿朝看了看他,小心翼翼说“我、我掰了”
帝王掀起一线眼睫,冷淡又慵懒瞥她一下。
阿朝吞了吞唾沫,一狠心用力掰,他不言语,却压抑着体内力量的自发抵抗,倏然一脆声响,他脸庞猛地抽一下。
阿朝觉得自己像个屠夫,超级残忍的那种。
她连忙过去安抚亲亲他,他推开她的嘴,声音低哑而冷漠“不够,再掰。”
阿朝不敢下手了。
太狠了,太狠了。
她哆哆嗦嗦下不去手,帝王蹙着眉,冷冷看她一眼,拂开她的手,伸手过去干脆利落掰断。
阿朝吓得抖一下。
帝王眉头蹙得更紧,心口起伏几息,闭着眼低声命令“上来。”
阿朝,阿朝只好听话。
这个确实挺特别的,阿朝最近也不咋疼了,感觉也还行,但她其实不怎么贪这个,反而是褚无咎,她低头好奇瞅着褚无咎侧脸闭眼颧骨紧紧咬起的样子,觉得他肯定很疼,但这么疼他为啥还愿意,好像还挺积极,她一不缠着他还生气,所以这么看来,是不是感觉应该也、也还行
这样都可以吗骨头都断了不得疼死。
唉,阿朝心想,男人真是太奇怪了,她还是快点,赶紧把长生珠揣出来吧。
阿朝悄悄搞了两根签子,迷信地占卜一下,终于算出一个吉日。
阿朝手里有些早年不知什么时候留的乱七八糟的医书,里面有一点关于妖魔繁衍的知识,她早早熟读了几遍,大致套在凡人身上,在吉日前一两个月,就开始陆续准备假象。
比如爱吃比较生鲜的、灵气充沛的东西,比如脾气更暴躁,比如更嗜睡
她做戏就做完全套,对褚无咎也有意识的逐渐冷淡起来,褚无咎察觉到,脸色当即又不好看,甚至有一天晚上故技重施,等着她混乱情迷去哄他,然而阿朝脾气一下变得比他还差,当时就拽住他伸过来的尾巴扔到旁边,冷笑讥讽“陛下的尾巴不要乱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一天晚上不被搞就受不了的大色鬼。”
褚无咎当时的脸色一下变了,直接指着外面让她滚,阿朝滚就滚,扭头抱着被褥就跑偏殿去,当天夜里就听见轰隆隆声,好像暴怒的天雷劈下来,她当耳边风,翻个身团着被子继续睡。
之后几天,阿朝就在偏殿睡,一点没有搬回主殿向君王讨饶求和的意思,褚无咎刚开始矜傲地回来过两次,看见她这滚刀肉的样子,怒得直接震碎了宣室主殿,阿朝全当没看见,直接跑回自己屋子,像个准备冬眠食物的松鼠。
又过了几天,终于到了计划的时间。
阿朝从被窝里钻出脑袋,探头左看看右看看。
天刚蒙蒙亮,还不到往日她起来的时候,外面没有一点动静。
阿朝重新钻回被子里,取出一颗鲛珠,盈盈微光照亮被窝。
“是时候了。”阿朝深吸一口气“开始吧。”
长生珠从枕头下面钻出来,面对着她,表情严肃起来。
“褚无咎不傻,光是我钻进你肚子里,是瞒不过褚无咎的。”长生珠说“我只能融掉你的元婴,借助你的灵根放进你肚子里,让它真像个胎儿一样慢慢长大,直到有一天元婴彻底消融,你体内的灵根也被消融干净,那个时候,就什么都瞒不住了,不仅瞒不住,你还将彻底失去修炼的可能。”
这具身体是凡人的躯体,资质粗陋,可再粗陋的资质也至少是有稀薄灵根存在的,褚无咎愿意主动给她采补,滋养她的身体,有朝一日,她未必没有重新修炼的可能。
但如果撒这一场弥天大谎,先不提真相暴露的时候褚无咎会怎么对待她,就等她的元婴与灵根消失,她就真的只能是个凡人了,甚至连普通凡人都不如,寿命减少,体弱多病。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想好了吗”长生珠忍不住问“真的有必要吗其实现在也不错,褚无咎对你不赖,你之前那么气他,他也没真把你怎么样。”
阿朝笑了笑,说“珠珠,你之前不是最想我离开他的吗。”
长生珠沉默,半响,叹一声气“我是觉得,你太累了。”
六百年了,发生了多少事,长生珠陪着阿朝,亲眼见证她究竟吃过多少苦、流过多少眼泪,现在日子,相比起来,已经可以称得上轻松,如果她愿意放弃寻找万寂之海、放弃复活衡玄衍寒霜州那些人,安于现在的生活,对于褚无咎的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这么过下去,又怎么不可以。
世上多少人都是这么稀里糊涂过下去的,也没见谁非得执着于逝去的人与事、非得把是非分个明明白白,睁只眼闭只眼,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