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答应了哦,我出去传消息了,我给魔君写请柬了哦,我得回去布置一下,我我先走了哦,过阵子再来找你”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满脑子都是她的昆仑、她的苍生大业,把成亲都当幌子,当儿戏
什么混账东西。
褚无咎冷笑,一个字都嫌与她浪费口舌,转身就回去继续闭关了。
长罗风玉走出褚宅,额角仍挂着冷汗。
他擦了擦脸,心里已经骂完褚无咎祖宗十八代。
吕总管在外面拒客,看见长罗风玉这模样,露出惊愕狐疑的神色,长罗风玉知道这老东西是个人精,看着他,心里念头转了转,突然拍着腿感叹“刚才遇见你们少夫人了,少夫人怪好看啊,我就多看了两眼,差点没被你们主子追出来揍。”
吕总管知道长罗风玉风流好美色的事迹,见不是什么大事,心里放松下来,才笑道“咱们主子与少夫人是少年夫妻,主子看顾人习惯了,您别见怪,往日多注意些,可别闹了误会。”
长罗风玉啧啧摇头,故意说“那是我想错了,我还以为褚少主对这位夫人就面子情,心里最喜欢蔚姑娘呢,他们之前在幽州时候不是好得很,那位蔚姑娘我也见过几次,真是天姿国色,绝代温柔贤淑的佳人。”
“哎呦,这样的话您可别当着少夫人的面说。”吕总管笑道“牡丹国色柔情、自然最贤淑体贴,但佩戴多年的故剑也不是轻易舍得,更何况还有一道情蛊未解,少夫人现在终归是少夫人。”
这话可有意思,长罗风玉琢磨着,脸上嘻嘻笑“哈哈,那褚少主还真是齐人之福,行了行了,我走了。”
“长罗公子慢走。”
长罗风玉挥手上了兽车,帷帐一遮下,立刻变了张脸。
“齐人之福还有这好事”他喃喃,忽然咧嘴露出恶意“这可不行,这么漂亮的媳妇不珍惜,那是要遭天谴的,我非得给你找点麻烦才行。”
“碧桃,和露。”
两位正在侍弄茶水糕点的美貌纤柔的侍女盈盈下拜“奴婢在。”
“给爷拿张好纸来。”长罗风玉挽起袖子,凉森森地笑道“爷得再写几封贺帖,恭贺魔君魔后新婚大喜。”
深冬的季节,姑臧飘起雪花。
这一天,褚宅门前驶来了一架低调素雅的兽车。
吕总管匆忙迎出来,就见车帘掀起,着白绒狐裘的纤细美人被侍女扶着慢慢走下车来,她素手把裘帽摘落,露出一张比牡丹明月更美丽的面庞,柳眉微蹙,似带哀愁,看见他,才微微露出笑面“吕总管,可还认得我。”
“您真是说笑了,您怎么会不认得。”吕总管连忙欠身“蔚姑娘您怎么来了”
这话刚出口,吕总管就知道自己问错了,蔚韵婷柳眉蹙得更深,流露出带着苦笑的哀意。
“少主与明朝师妹要大婚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她说“我是来恭喜褚少主的。”
吕总管心中暗叫糟糕,哪是什么恭喜,分明是蔚姑娘心里含酸委屈,来讨个说法来了。
吕总管忙道“蔚姑娘,这里面都是误会,您先快里面请。”
吕总管迎送蔚韵婷进院,走进院子不久,便见主子往外走、手里还拿着一张折成几瓣的信纸。
吕总管一愣,没想到这才刚听到消息主子就急着出来哄人,吕总管心里更立刻把蔚姑娘的分量往上抬了抬。
蔚韵婷看见褚无咎,便脱口而出“褚公子。”
吕总管看着主子停下脚步。
褚无咎冷着个脸正打算出门一趟,就看见蔚韵婷,他步子顿住,瞥了瞥她哀戚的神色,恐怕今日走不成了,把手里信纸揉折着收起来。
蔚韵婷没注意这些,她看着褚无咎,心内百感交集,张了张嘴,未语眼泪竟先落下来。
吕总管识相地躬身后退,隐约听见蔚姑娘哽咽泣诉“那时殷威向我求婚,我不愿意,我问你,是你说叫我以大业为重,你说你从不在意这些小节小礼,我才嫁与他,可这才多久,你、你就要与明朝师妹成婚了,你这是把我置于什么境地”
吕总管心里有了数。
显然主子对蔚姑娘是越来越上心了。
吕总管看得出,于少夫人那边、少主已经有意渐渐淡下来,这是一个意义重大的风向标。
虽然蔚姑娘已经嫁给魔君、主子的大婚也在即,但那都是幌子,算不得什么,若是哪一日情蛊解了,恐怕这少夫人的位置,就要彻底换个人坐了
这样想着,吕总管定下了心思,不过就像他之前对长罗风玉说的,少夫人现在毕竟还是少夫人,他也不敢轻慢。
“蔚姑娘恐怕要留宿几日,我亲自督人好好伺候。”吕总管低声吩咐旁边的侍从“你们去给昆仑那边传个口信,就说主子闭关,这些日子请少夫人不必来了,免得空走一趟。”
“是。”
阿朝先放完她和褚无咎要大婚的消息,就开始亲手写请柬,先写给诸宗与各家氏族,最后写给魔君的请柬。
虽然这个大婚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