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珠在她识海里怒吼“放我出去我要弄死那个王八蛋”
阿朝哽咽“你弄死谁,那本就是人家的东西,人家想给谁就给谁。”
长生珠怒道“你说什么屁话他是你未婚夫,你做过多少牺牲有多少付出忍让才有他的今天他就该对你好他简直狼心狗肺”
阿朝哭着摇摇头。
她以前做的任何事,都是自己愿意,不是为了图分他的荣光与好处,也不强求他对她好。
他是个混蛋,也是她自己愿意喜欢这个混蛋,是她活该,谁也怪不得。
阿朝哭着,却哽咽道“我需要无患草。”
长生珠烦躁“他不是都送给蔚韵婷了。”
“我我”阿朝低声说“我去求蔚师姐,能不能与我换一株无患草。”
长生珠一听,整个珠都要炸了。
“那是你未婚夫送她的东西”长生珠怒道“你居然还要去求她去求她换给你”
阿朝胡乱摇头,踉跄着爬起来。
“是褚无咎混蛋,为了讨好蔚师姐,把礼物送给师姐,和师姐没关系。”阿朝袖子抹了抹脸“我不怕丢人,我想要无患草,我这里有师尊的私库,有许多好东西,我与师姐换,师姐肯定愿意换给我。”
阿朝跑去万禁平原。
妖魔在这里建造起奢华的宫殿,远远就感受到冲天的妖气与魔气,在她的脚落在这方土地的同时,无数双狐疑而贪婪的眼睛就已经死死落在她身上,像要把她分皮剥肉看个分明。
阿朝忍着周身灵气被侵蚀的不适,一步步走到妖魔殿结界门口,举起昆仑的腰牌“我是昆仑弟子,我想请见蔚师姐。”
镇守门口的是两列人头兽身手执长戟的妖,它们看稀奇地看着阿朝,旁若无人地议论起来“居然有人族敢来这里”
“好大的胆子”
“还是个小丫头”
“哈哈哈她是不是找死”
忽而有一头狼头人身的妖吸一口气,看着阿朝的眼神流露出强烈贪婪的食欲“好精纯的灵气,好香啊”说着它浑身夸张的肌肉蠕动,竟似要扑过来。
阿朝猛地拔剑,剑尖直指狼妖的心口。
她没有说话,她一个人伶仃站在那里,衣衫褶皱,紧紧咬着牙,秀气小小的面孔显出种决然的倔强。
太平剑的剑芒如流光挥洒,刹那间消融开周围一片的妖魔之气,众妖皆惊,瞪着那青褐的剑身,青褐的颜色如利箭刺进众妖眼里,有妖倒吸凉气下意识倒退两步,骇然尖叫“是太阿剑”
“不是太阿剑太阿剑已经碎在仙魔战场了。”总算有妖冷静下来,但声音还带震撼“这剑与太阿剑都是青褐色,人族再没这样颜色的剑,这是太平剑,是太阿剑的子剑。”
“她是衡玄衍的弟子。”
众妖呆住,再看阿朝的眼神渐渐不同了。
在这一代魔君殷威之前,君临整片妖魔界的是魔君的义父、上一代魔尊血罗刹,那位生生撕开乾坤结界的不世的王,是所有妖魔最疯狂仰慕又敬畏的君主,人族的剑尊衡玄衍与血罗刹决战,斩杀血罗刹,当时那个消息如晴天霹雳重重砸在所有妖魔心头,它们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过衡玄衍与那把太阿剑,但在仙魔大战后,许多妖魔不约而同悄悄流传起沧川剑尊与那把神剑的模样。
仙魔大战的惨烈与恐怖,所有来这乾坤界的年轻妖魔都有所耳闻,妖魔从来弱肉强食以强为尊,也因此它们更敬畏强者,至今仍对那位陨落的人族剑尊心生畏怯。
几头妖面面相觑,有谁沉默一下,阴恻恻打量着阿朝,恶声恶气“跟我走”
阿朝把剑尖垂下,仍然握着剑柄,跟着这头狮首的大妖往里走。
她一个年轻的人族女孩,在妖魔的地界如狼群中悬一块鲜肉,来来往往的妖兵魔将被灵气吸引都不由看向她,那些垂涎杀意的视线流连在她身上,在触及到她手中剑的那一刻,如被针刺地惊疑避开。
正当时,远处一大群妖兵魔将落地,为首是一个赤豹尖角气势凶残的大妖,它刚落地,鼻尖就传来一股无比清甜精纯的灵气,是人族年少的处子,对这些妖魔而言,几乎比世上任何花香还芬芳迷人。
黄狰循着香气看去,就看见一个人族少女在无数妖魔的注视围聚中往前走,她身材纤细,容貌秀美,低垂着头,像一头柔软鲜嫩的羊羔。
“好香的处子。”黄狰口中唾液横生,兽瞳中露出夹杂色欲与食欲的残暴,他想都没想要冲过去把这少女抓来,被旁边的部下连忙拉住“大人这小丫头是衡玄衍的弟子,看她手里拿的太平剑,她是昆仑嫡传,是来找魔后。”
黄狰停住脚,这才看见少女手中垂握的青褐剑。
贪婪稍加褪去,黄狰勉强清醒过来,但犹有不甘。
这样精纯的灵气,秀美干净的少女,简直戳在他最痒处。
部下看他垂涎打量那少女,心头一紧,怕他不管不顾过去夺了少女,伤及魔后的颜面来日触怒陛下,连忙拉住“黄大人黄大人,刑大人还等着您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