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说“我也能报答你,就好了。”
“”
明朝强装若无其事低下头,耳朵却已经红透了。
是不是她理解那个意思呀。
他这么说话,这种语气
他他是在和她表达,思慕之情吗
天啦呀。
明朝脑子一片空白,她从没喜欢过一个人,也第一次体会被人爱慕,完全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她很小的年纪就敢在两军对阵的高高祭台上拼命,可现在却只有手足无措,心脏砰砰跳。
褚无咎看着明朝红着耳朵低下头,呆呆又害羞的样子,他凤眸微微眯起,正开口要说什么,窗沿忽然一声尖锐的鸟鸣
少年眼神骤然划过一道森凉的寒意。
明朝突然听见鸟叫声,好奇看过去,看见窗沿一只小灰鸟。
“啊。”明朝惊喜“是它”
“我见过它,之前它不知怎么,掉进了我们宴席的汤碗里,我还给它洗过翅膀呢。”明朝给褚无咎解释,然后好奇道“它原来是你养的吗”
“嗯。”褚无咎淡淡说“也不算养,只是喂过几次,它就赖在这边了。”
灰鸟大叫了一声。
“哈哈,它不高兴你这么说它。”明朝开心,跑过去想摸摸它的头,褚无咎却在这之前看过去一眼,一挥手把它赶走了。
“它平时脾气不好,会叨人。”褚无咎垂眼说“飞出去野弄了一身灰,别弄脏你衣服。”
明朝微微张大了嘴,看他平淡的神色,一时不知说什么。
“好吧。”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让她摸鸟,但人家才是主人,当然人家说了算。
明朝挠了挠头,才注意到外面天都大亮了。
“”
明朝被美色迷得乱七八糟的脑子终于清醒了,她想起昨天的妖兽入侵,霍师兄蔚师姐他们也不知怎么样了,褚无咎这里好了,她得赶快出去帮忙。
想到这儿,明朝再坐不住了,她像扎屁股一样弹起来
“我得去找我师兄师姐了。”
明朝急匆匆冲门跑去,不忘和褚无咎嘱咐“你先别出去,把屋子里所有痕迹都打扫干净,外面那边我会替你遮掩,你不必担心。”
少年站在原地,只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点了点头。
明朝是个平时不太成器、但干起正事来从不耽搁的认真性子,但在这样的目光下,她愣是没办法转头就走。
所以她扶着门沿,犹豫了一下,抬起头。
“你”她下定了决心,看着褚无咎说“你把自己照顾好,等这些麻烦过去,我再来找你说我们的事。”
褚无咎微微一怔。
他有些没想到,她愿意这么轻易就给出承诺。
她认识他不足几月,一共没说过多少句话,她是昆仑嫡传、又是沧川剑尊唯一的弟子是任何传统意义上,本不该多看他一眼的贵人。
他原以为,她会再多犹豫一阵,或者先不敢告诉师长、悄悄与他来往。
他倒不在意做一阵她暗地里的情人。
但没想到,她这样赤诚认真。
褚无咎看着她澄澈又有点忐忑的眼睛,不由微微笑起来。
“你去吧。”少年轻声说“我等着你。”
不客气的说,明朝骨头都软掉一半。
骨头软掉,人却膨胀了一圈,明朝只觉得自己浑身热血澎湃,举起拳头来仿佛能迎面打晕一头牛。
她深深看了少年一眼,扭头跑出门外。
她要赶快把这些麻烦事解决,把他娶回呸,把他带回家去
少女一腔热血,兴冲冲地跑出去,并没注意到不远处停下的队伍。
“停下。”
数个褚氏侍卫恭敬停下,他们簇拥着一个华服青年,青年面目英俊,神容有一种出身贵胄养尊处优的倨傲,眉宇间隐隐带着几分狠戾之气。
“那少女”
褚承乾看着欢快跑走的少女,眯了眯眼“不是昆仑沧川剑尊的女弟子。”
旁边的侍卫长望了一眼,低声答“正是,大公子。”
褚承乾认得出明朝,昆仑派人来褚氏赴宴,他在第一时间就拿到了昆仑弟子的名单,昆仑为仙门巨擎、三门之首,位列诸门诸氏之上,既有清贵又有名望,昆仑嫡传弟子的尊贵更甚于大氏族嫡系,若能娶嫁其中一位,便无疑是各种意义上得到昆仑的助力。
褚承乾是褚氏族长的嫡长子,出身高贵,天资不俗,只待翻过年弱冠就可以承嗣少主之位,家族自然对他寄予厚望,这次便有意想让他娶一位昆仑嫡传弟子,昆仑这年轻一代只有两位嫡传女弟子,一位是掌门苍穆的二弟子蔚韵婷,一位便是昆仑大长老沧川剑尊唯一的弟子,衡明朝。
褚承乾知道,沧川剑尊一代剑尊、贵为正道魁首,父亲是更属意他迎娶剑尊之徒,但他心里却更爱掌门的女弟子蔚韵婷,当日昆仑的方舟驶入姑臧,他去迎宾,遥遥望见蔚韵婷站在方舟之首裙摆流华翩跹的样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