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你别想再转移什么话题或者是欺骗我了。”
乌苏酒嗤笑一声“诸伏警官,你我本来就是敌人,欺骗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
“我指的是青鸟狩。”
“”乌苏酒肉眼可见的停顿了一瞬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的笑着,“青鸟狩怎么了那是谁”
青鸟狩现在心里其实慌得一批。
景光你到底猜到了什么啊为什么会让你有底气和这个差点儿杀了你又洗脑失败的家伙正大光明的谈话
别这样啊,早知道这样就把你送去咖啡厅了。
青鸟狩一点儿都不想让自己的朋友以身犯险,更是绝对不会让这些人知道他们曾经差点儿死去,因为他们不欠青鸟狩的,一命换一命只是青鸟狩自己的擅自决定,没有必要让活下来的人还背负着债务。
事实上光是看着他们为了自己的死伤心,青鸟狩都有些心虚。
身体已然消逝,灵魂却游走于外。
诸伏景光沉声道“不要再伪装了,我知道你和狩认识,你们关系匪浅,甚至他是你很重要的人,那天你带着黑麦去扫墓,我看到了,还有你的手链,你在昏迷时念过的狩的名字”
“所以说,”乌苏酒皱起眉,没有了刚才那样无所谓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诸伏景光看到这个家伙死活不肯承认,继续追击“你甚至知道我的名字,那你也知道波本的身份,你却没有揭发他。”
“我想留着跟多的乐子啊,看到他自以为掌握了一切,却在最后一刻来临前坠入深渊,不是很有意思吗”
“乌苏”看着乌苏酒的那副笑容,诸伏景光品出一种自甘堕落的滋味,他难以言喻道,“你真的要这样”
“没什么怎么样的,愚蠢的是你诸伏景光”乌苏酒的笑容突然变得堪称疯狂偏执,“你这是在找死,明明好好的做个傀儡还能继续活着,偏偏这次的机会和上次的你都要放弃,你们这些警察都是这样的吗”
青鸟狩眼看着这样了,就想刺激诸伏景光赶紧从乌苏酒身边跑路。
诸伏景光的神色却越来越严肃“是啊,狩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乌苏酒一下子愣住了。
“我可算是全明白了”诸伏景光猛地走到乌苏酒面前,将他的手将枪塞进乌苏酒手里,“现在就是应该这样才能让你说实话对吧”
诸伏景光竟然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他死死的握着乌苏酒的手,喊道“不是要杀我吗不是一点都不在意狩的朋友吗不是想摧毁让狩死去的正义吗那你就来吧”
在他眼中,蓝黑眼眸的长发青年似乎是完全没能想到这个举动,呆愣的将目光下移,看到枪口正好抵在心脏上的位置,整个人的神色一下子扭曲了。乌苏酒像是被打的丢盔卸甲,哪怕他被钢筋穿透也没有露出过的表情,却在此时一览无余。
看着原著里有过的诸伏景光将枪口抵在心口的举动,青鸟狩的脑海“嗡”的一声。
都已经改变了为什么还要再来一次
对了,左轮可以握住放子弹的地方就没法开枪,握住
这不是左轮。
青鸟狩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裂。
那把枪被他一下子甩飞出去,撞击地面发出声响。
不能死高楼里面对炸弹的萩原研二、摩天轮里放弃拆弹的松田阵平、天台上自尽的诸伏景光、车祸中死去的伊达航这些场景,他死也不想看到
有些麻木的心脏被诸伏景光用力的敲开巨大的裂缝,让游离的灵魂重回人间,也让青鸟狩孤身走了四年的路被彻底击垮。
哪怕没有认出青鸟狩,诸伏景光却在为了自己故去的友人,拼近一切走近乌苏酒,甘愿冒着生命危险。
青鸟狩终于明白了,原来他还是需要朋友的
“乌苏酒乌苏酒”
“醒醒,喂,能听见吗醒醒”
青鸟狩恢复意识时,眼前模糊的影子缓慢聚焦,恍恍惚惚终于重新看清了诸伏景光的脸。
他不知何时瘫坐在地,景光正担忧的捧着他的后脖颈防止他躺下去,同时摇晃着他的肩膀呼唤他,看他醒了过来终于松了口气。
青鸟狩下意识道“景”
“乌苏酒,那把枪没有上膛,你连这个都没观察到吗”
诸伏景光的称呼让青鸟狩一下子想了起来,默默把“景光”这个青鸟狩才能叫的称呼咽了回去。
“居然是这样,”乌苏酒苦笑一声,“真不愧是卧底啊。”顿了顿,他喃喃自语道,“真不愧是他的朋友,我输了”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两个人终于没有了对峙的理由。
坐下后,诸伏景光看着出神的乌苏酒道“我想知道你的目的。”
乌苏酒摁了摁太阳穴,低着头道“我要让狩遭受了那些痛苦的存在消失,我要保护他想保护的一切。”
“那些存在是组织吗”
“不是只有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