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失误。
障碍的部分大概持续了三分之一的地图,等来到游客能够到达的极限,也就是高山滑雪区的后,赛道便也和高山滑雪合并在了一起。
是熟悉的脚感,杭峰的速度很快就提了起来,按照蓝旗的指示,进行各种大回转,以及雪包、波浪段的技巧控制,一直滑到山脚。
31公里的赛道,杭峰足足滑了快10分钟。
在滑板速降运动里,杭峰38公里的速降最快时间是4分38秒,平均速度达到了90迈。这般对比下来,杭峰的均速不过50迈,那么赛道前三分之一的部分,他的时速可能连30迈都没有。
唐隽让他达到60迈,才能飞跃那处树桩。
就,呵呵。
杭峰挠头,也不气馁,第一次而已,他会更好的。
从山下再坐缆车上山,抵达大厅签录,比赛就算开始了。
野雪挑战只有一次适应的机会。
杭峰没有找到唐隽和郑晔瑜的身影,他们应该是在二楼的观众席看比赛。
这次的比赛明显比滑板速降要气派,超过十架无人机在头顶上飞来飞去,还有一些关键的精彩赛道也架设了摄像机。
坐在观众席里,是可以通过镜头看见选手的表现。
希望自己试滑的表现,没有让他们失望。
杭峰迫切希望自己能够再多滑几次。
他很相信自己的运动神经,只需要最多三次,就可以掌握这条赛道。
三次的话
也就是说,从资格赛开始,18、14赛场,他都必须在一种不熟悉赛道的情况下进行比赛,并且更进一步。
更甚至,半决赛可能也是在适应赛道的过程。
想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却又让人跃跃欲试,极限运动就是挑战极限。
他一定可以做到
所以在签录后,几乎大部分选手都开始陷入比赛的焦虑,迫切的与同伴交谈分神,甚至吐槽赛道的困难后,杭峰却抱着他的雪板,在角落里进行复盘。
在没有办法更多实地练习的情况下,他只能用这个办法。
而这恰恰也是他擅长的。
喧嚣的大厅与独自坐在角落里的身影有着鲜明的对比,动与静之间碰撞出犹如电影版的张力,像是在无声的描述着一种寂寞。
唐隽寻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静静地看着杭峰,有种看见同类般的心疼。
杭峰是不是一直这样一个人在比赛呢
他的父母也很忙吗会错过他人生中的每一个重要的日子。
没有教练,没有家长,也没有朋友同伴,独自身处在赛场上的杭峰是什么感觉会埋怨吧还是干脆就这样习惯了
“咳。”到了近前,唐隽轻咳一声,打断了杭峰的脑内复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拿衣服什么的”
杭峰的思维还停留在那条赛道上,愣愣地看了一会儿人才说“不用,山上有人收集,会用缆车送下来。现在脱衣服又太冷了。”至于手机,早就给了唐隽,大雪山上哪里有信号。
唐隽点头,想了想又说“我之前看见你滑了,看起来很不适应。”
“对啊,超级难滑的。”
唐隽张嘴,刚想说那怎么办,就听杭峰说“小事儿,滑着滑着就适应了,都是这样,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第一次滑。”
张开的嘴又闭上,唐隽看着杭峰眼中一如既往的自信光彩,再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也没走,就这么安静地陪在杭峰身边,就像他一样,靠墙坐在地上把腿盘上,看看这边儿又看看那边,倒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无聊,就比如那个叫做荒冶诚的和他的师兄,就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看来早上的争吵被记恨了呢。
过了一会儿郑晔瑜也找了下来,抱怨了一句唐隽离开也不喊他一声,就和他们一样坐在了墙角。
“十点了。”郑晔瑜说,“不是十点比赛吗”
“时间推后很正常。”杭峰不以为意,滑雪很看天气,今天的天气不是特别好,没有风,太阳一直挡在云的后面,视野不是很好。野雪的环境很复杂,要对参赛选手负责。
足足又等了四十分钟,快11点的时候,天空才全面放晴,阳光洒落大地。
大厅里的广播用华语和外语连续播报“请1号、2号10号选手前往签录台报道,比赛即将开始。”
杭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号码牌,97号。
最后一个。
临到比赛前两天,王会长才给他报的名,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已经没有报名资格,可谁叫这比赛是极限协会组织开设,没比赛前塞几个人进来都是小事。
又不是直接给他冠军,没人会计较的。
杭峰“我觉得我应该下午再过来。”
唐隽“平均选手10分钟一场,你今天恐怕都上不了场。”
郑晔瑜“试滑10分钟,真要比赛肯定更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