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坐视不理。
但这事儿能说吗
肃亲王沉吟片刻,“唯今之计,只有以静制动,先加强防备,只待他们露出马脚,再一举拿下”
他就不信对方敢在开封城内搞刺杀
如果真的敢,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思来想去,也只能如此。
见田嵩坐在原地不动,肃亲王便道“若你还信得过,我便先拨三十人给你使唤。”
田嵩大喜,忙起身行礼,“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果然这趟来对了。
如今他府上还真没有多少侍卫可用。
得了准信儿后,田嵩心头大定。
有了这三十人,必然可护得自己周全
商议已定,肃亲王再看那书信就十分碍眼,抬手要撕。
“我来,我来”
田嵩一把抓过。
这东西,留着就是隐患,不如烧了
肃亲王手边矮桌上正好放着一只温酒的红泥小火炉,田嵩告了一声罪,将信纸叠了几下,探入炉内。
肃亲王见状不禁笑道“你便是这样多疑。”
何必这么费劲,直接撕碎了往水里一丢,一会儿就泡烂了,谁还能拼起来不成
田嵩却不敢冒任何风险,亲眼看着火舌舔上信纸,这才轻声道“斩草除根方能不留后患。”
万一敌人已经潜入肃亲王府呢
万一王府中有皇上埋下的眼线,等他们一走,真就抓起碎片拼凑起来呢
还是烧了的好,黑灰一冲,不留痕迹。
不多时,那信纸便熊熊燃烧起来,田嵩松手,任它飘落。
空气中迅速弥漫起劣质墨汁特有的味道,肃亲王很是嫌弃地皱起眉头,又忍不住挤兑田嵩。
“看看,那贼人落魄至斯,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田嵩不管,就坐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信纸和信封都化为灰烬,这才长出一口气。
妥了
来到福云寺的第一日,大师正式开始讲经。
原本赵夫人不信这个,但考虑到马冰前几日刚病了一场,便临时决定去听一听。
万一有用呢
人家为了自己,马冰也不可能真就缩在屋里,没奈何,只好陪着去。
结果一去,就后悔了。
并非大师不好,而是大师太好了
大和尚约莫六十岁上下,长得慈眉善目,说话也很温和,然后就很让人昏昏欲睡。
但因赵夫人的关系,马冰的位置也很靠前,几乎一抬头,那大师就有所觉察,然后一脸普度众生的冲她微笑。
马冰最受不了这种,只好拼命掐着自己大腿,做出一副听得如痴如醉的模样来。
大师就很欣慰、
女施主颇有慧根啊,老衲才讲了这么几句就如此顿悟。
不入空门可惜了
马冰听得眼含热泪,大师见了,越发感动。
马冰“”
啊啊啊好痛
我为什么要来遭这份罪
不远处的谢钰和元培“”
元培挠头,就很不解,“原来一两这么喜欢佛法”
没看出来啊
平时杀鸡宰兔多麻利啊。
谢钰“”
他是不信这个的,也确信推崇私刑的马冰不信。
原本他还想着趁大家来听讲经的空档,一起去后山逛逛,结果就在一众蒲团里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并且那身影在狠掐自己大腿。
何苦来哉
说她聪明吧,是真聪明,有时连自己都拿她没辙。
说傻吧好像也确实缺根弦。
见谢钰转身就走,元培忙跳下树来,“大人,你去哪儿啊”
谢钰头也不回,“去找红花油。”
等讲经结束,估计某人的腿都青了
接下来的两天可以说风平浪静。
没有什么人出来作妖,也没有案子,马冰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和谢钰一起去后山采采药,十分惬意。
当然,如果中间没遇见大师说她有慧根就好了
第三天,他们偶遇田淑,意外的是,对方竟表现得很平静,只是隔着老远微微颔首示意,便转向别处,并未再像之前那般痴缠。
马冰眨了眨眼,用胳膊肘碰碰谢钰,打趣道“小侯爷被冷落啦”
谢钰无奈道“别闹”
对田淑的这种变化,还有另一个人更意外。
“姑娘这几日没再发脾气”田斌特意单独叫了张嬷嬷来问。
张嬷嬷也是欢喜,“确实没有。必然是姑娘体会到了老爷和少爷的良苦用心,长大了。”
田斌不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没遇到什么大转机,怎么可能突然长大
“她这两日在做什么,你说给我听听。”
张嬷嬷便道“也没什么,大多在屋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