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此,于屠户也不正经教导本事,说一句藏半句,全凭徒弟们自己摸索。
这时间一久,寻常人哪里熬得住
原本五六个徒弟的,也就只剩下猪肉张一个。
饶是这么着,于屠户一言不合也是要打骂的。
就小猪记事儿这几年,猪肉张也这么大的人了,于屠户还动过好几回手呢,一点不避讳人
那边水开了,马冰过去用大漏勺抄血沫,重新拿水冲过,再下冰糖炒糖色,另换了配料加水炖。
锅盖上放两块大石头压着,更入味,也更容易烂。
这配料一齐,香味就慢慢出来了,盐津津的,还透着一丝甜,配着荤腥格外诱人。
连谢钰都忍不住往锅里瞅了两眼,在一片渐浓的香气中继续问话,“你敬重师父,这本没什么,但人命关天,你既已发现不对,就该报官。难不成师父还要排在律法之前”
再不济,你真觉得师父无辜,想替他洗脱嫌疑,干脆亲自去看看不就完了
偏什么也不做,又不报官,万一真有命案,岂不耽搁
不过这话他不好对平民百姓说,只是想想罢了。
因为若凶手真杀了人,杀一个,杀两个,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分别,万一猪肉张贸然跑去查看,那于屠户再将他也杀了灭口就坏了。
只是你也该来报官嘛
一番话说得猪肉张面有愧色,却唯独不见后悔。
谢钰等人见了,只得摇头。
于屠户真是好福气,摊上这么个愚孝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