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开始哭丧了。
哭得这么惨。
他才和这傻妹妹分开多久啊,怎么一转眼,这两人就已经山盟海誓、生死相许了
感情发展得太快了吧
虽然薛子濯忍不住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小魔王,他是真的生得好看,是看一眼就觉得心惊动魄的美,不似真人,传说远古魔神相貌蛊人,这生下来的小魔种,亦是如此。
怪不得能把这傻妹妹拐得死心塌地,甚至为了他,不惜和整个仙盟为敌。
也罢。
就算是魔,只要是织织想救,他就竭尽全力去救。
薛子濯面色微沉。
他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起身沉声道“织织,你等着,我去给你找救人的办法,你就呆在这里别乱跑。你记着,他是魔,仙魔之力互不相融,你千万别给他传功”
织织点头,“我记住了。”
说完,薛子濯就推门出去了。
织织在屋子里独自守着季雪危,实在不知道能为他做什么,便起身,在这屋子周围慢慢布下结界,不许任何人靠近,布了七八层结界还不够,又接连弄了几十层结界,才肯安心。
她回头。
看着床榻上苍白的少年。
“季雪危”织织脱掉鞋袜,慢慢爬上床,小心翼翼地依偎在他的身侧,紧紧抓着他的手,下意识也把他的手凑到唇边。
做完了这个动作。
她突然顿住。
她好像立刻明白了,平时他喜欢沉迷而温柔地亲吻她的手,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极致的怜惜,极致的眷恋依赖,才会忍不住亲她。
可他总是声色俱冷。
明明一边想要亲她,亲自为她洗头穿衣,呵护得无微不至,又偏偏要装出一副漫不经心、暴躁不耐烦、喜欢欺负她的样子。
就好像。
唯恐多暴露了卑微的喜欢。
薛子濯是深夜回来的。
他回来的时候,还多带了一个人。
赩炽。
隔着薛子濯,织织拔剑指着他身后的赩炽,赩炽鲜红的指甲掐着薛子濯的脖子,笑道“织织妹妹,你可别轻举妄动,你的朋友可是在我手里呢。”
薛子濯虽然胆小,被吓得说话打结巴,却还是骂道“你这个臭、臭狐狸要不是你袭击老子,老子才不会”
“闭嘴”
赩炽掐着他的手再次用力,薛子濯立刻露出痛苦的神情,赩炽又轻笑着,看向对面神色紧绷的织织,慢悠悠道“在上清派的时候,我就见过这人,要不是方才碰见了他,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主上呢,我劝你这丫头,快点把主上交出来,否则”
织织打断她“我不会交的。”
赩炽笑“那我就杀了你的朋友咯”
织织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要是杀了薛子濯,我就杀了你,等季雪危痊愈,我再自杀,把命赔给薛子濯”
赩炽怔了一下,颇为意外道“你还真是个小疯子。”
怪不得能配她那疯子一样的主上。
这两个疯子凑了一对,还真是
织织经历了这一切,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她指着赩炽,气势莫名透着骇人的冷意,最后警告道“有我在,你休想踏入这里面一步,不信的话你试试。就算你找了其他魔来当帮手,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少女的双瞳冰冷如剑,杀气凛然。
不知为何,赩炽感觉自己活了几百岁,居然在这个小姑娘面前的气势弱了下来。
这云织织这是突然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化这么大
赩炽蹙眉,心念百转,倏然一笑,“别急啊,我方才啊不过是试探试探你,好端端的,我害主上干什么我赩炽可是对幽都王忠心耿耿的呢”
织织盯着她没说话。
赩炽松开掐着薛子濯的手,把他轻轻一推,薛子濯立刻踉跄着朝织织摔了过去,织织单手拉住他,把他护在自己的身后。
剑锋却巍然不动,仍然指着赩炽。
赩炽无奈地抬了抬手,手指拨动着狐尾,叹息道“罢了罢了,姐姐我直接告诉你吧,像主上这样的魔胎,不管伤得怎么样都死不了,不然你以为他从前刚出世时,当真无人能捉到他他是邪祟化身,至阴至邪,能依托世上一切邪物生长,换句话说,你只要把他带去黑水幽都,或者是幽冥血海、鬼蜮尸山,便能让他自己汲取那些力量好起来。”
织织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
赩炽话锋一转,“不过嘛他是会好了,你可就惨喽,去了那些地方,你就算命还活着,保不准也会邪气入体,尤其是小魔王吸收邪气无一活口,说不定连你的精气也会吸走。”
薛子濯听得心惊,织织却说“我不怕。”
她说着就要关上门,准备启程,赩炽却又先一步抵住门框,又笑道“别急嘛,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杀了这座城的所有凡人,把它变成一座死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