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出此下策,陛下安心归位,太子殿下仁厚纯良,乃是嫡出长子,当能担起社稷重任的”
弘治帝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双目怒瞪,身子绷直,嘴唇一阵蠕动,几息之后两腿用力的蹬了蹬,喉咙里发出一阵古怪的声晌,便再没了气息
“陛下陛下”
李广大惊失色,抱着弘治帝的尸体一阵摇晃,可弘治帝已经回天乏术,魂归九天了,李广这时节终于回过味儿来了,抬起头来一脸的骇然的看着牟斌,
“你你是你”
牟斌冲着他一笑,
“李公公说的甚么话,本官怎么听不懂”
李广却是尖声叫了起来,
“是你是你杀了陛下,牟斌你你居然敢弑”
李广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牟彪一掌拍了在胸口,他瞪大了眼低头时,听见了几声喀嚓声,他知晓自己的胸骨被拍碎了,
“你”
鲜血从嘴角溢出来,再抬头与牟斌冰冷的双眼对视,
“李公公,你太不识时务了”
皇宫之中,牟斌一掌拍死李广时,而宫外北镇抚司衙门之中,已经是一派剑拔弩张,都是身着锦衣卫飞鱼服的两派却已经是持剑握刀,两相对立起来,当中有一名生得白胖之人,一身飞鱼服紧紧绷在身上,腰间的佩刀被大肚子顶得斜斜指向身侧,令得旁人离他都要远上两分,那白胖子站出来,目光冷冷一扫,对着那为首的锦衣卫千户哼道,
“俞老三,南镇抚司办案,你敢抗命不成”
俞忠义手抚在腰刀之上,冷冷与他对视,
“许老二,你南镇抚司办案也要有规矩,你要拿人也要让我们瞧一瞧大人的手令,若是陛下下旨,便拿出陛下的圣谕来,你一句拿人就要带这么多兄弟走,你这是想做甚么,趁着大人不在,就要对兄弟们下手么”
俞忠义已经接到了宫里的消息,知晓牟斌下了天牢,里外消息断绝,公子爷赶去了东宫,想法子为大人脱罪,衙门里一众兄弟正自担心呢,许老二却是带着南镇抚司的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便要下令拿人,这让人如何不怀疑他是想借趁打压牟斌亲信
许旰白胖胖的一张脸,笑得一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应道,
“老三,你要见圣旨那自是有的,明日一早你就见着了”
俞忠义哼道,
“即是明日一早便有,那就明日一早再去你南镇抚司,这还有半晚的时间,你慌甚么慌”
许旰是有些着急了,他原本应当等到明日圣旨传下,牟斌这破鼓被万人重捶时,他再出手,可他已经等不及了,他屈居南镇抚司那破衙门这般久,一直等待的就是扳倒牟斌,自己坐上正位,这千年老二的位子,他已经是坐得厌烦了
不过牟斌这头老狐狸,做事向来滴水一漏,他小心翼翼的盯了他这么多年,竟是半点儿把柄都没让自己抓着,若不是这回朝堂上闹得凶了,牟斌的心思都放在了外头,没有留心锦衣卫内部,又怎么能让他寻着空子,抓着牟斌的把柄
他等了这么些年,已经等不及了
牟斌多半是死定了,可他手下的这些人可不一定,以弘治帝的脾气,多半是究首恶放过从犯,他还要靠着这些人给自己卖命呢,把领头的那个不忠心的杀了便是杀一儆百了,下头的人多半都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
皇帝要放过下头的人,许旰却不肯,这些年来牟斌将锦衣卫经营的铁桶一块,自己想要安插个人,那都是千难万难,而如今待得牟斌一倒,自己上位,这下头的人都不会跟自己一条心,全数统统都要换过,所以他不能等到明日圣旨下来,若是圣旨一下,那就不好动手了
想到这处许旰眯着小眼,笑道,
“看圣旨还不好办,兄弟们跟着我到南镇抚司里,我们一起等到天明不就见着圣旨了”
俞忠义闻言一声冷笑,
“许老二,你当我们都是三岁的小孩子么,用这种拙劣语术来骗人”
说罢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众兄弟,冲着许二又是三声冷笑,
“大家都是做这一行的,许老二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趁着大人不在,动我们这些兄弟,还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