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心疼老娘日子难过”
你头上插的银钗子拔下来给老娘,也够老娘吃一年的了
四莲此时自然不会管向氏想甚么,出来便对汪妈妈道,
“汪妈妈,依你瞧黑仔为何要叼那卢得宝的鞋,可是卢得宝有蹊跷”
汪妈妈点了点头道,
“老奴也瞧着那小子有些可疑”
顿了顿道,
“少夫人您先回去,老奴在此处盯着那小子,看看他晚上都去甚么地儿”
四莲点头,
“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待四莲领着丫头们出来时,汪妈妈却是不见了踪影,四莲急匆匆坐着车回去了牟府,待到了家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进了大门便问门房,
“老爷可是回来了”
门房应道,
“老爷前头一刻刚进府”
四莲点头又急匆匆去寻了牟斌,牟斌当轮到大姨娘的院子里歇息,回府时便回了她那处换衣裳,此时正要去刘氏那处用晚饭,听得外头四莲来找,很是诧异,
“让她进来说话。”
下头人出来请,四莲忙急匆匆进去,
“公爹”
四莲进去行礼,牟斌打量她一番,便问道,
“你面有急色,可是遇上了事儿”
这大宅子里又不是小门小户,内外分明,做儿媳妇的除非有事儿,平常难得与公爹说上两句话的
四莲忙道,
“正是有急事儿求公爹”
于是将自己两个妹子失踪三日的事儿讲了,牟斌听了眉头一挑,
“是有些蹊跷”
两个小丫头自己在家做生意都是小心门户,提防贼人上门,按说没胆子一句话不留,出门三天不归的,十有是出事了,当下点头道,
“我现下就派人去寻”
末了又安抚四莲道,
“不用担心,三日时间,即便是被人虏走了,也跑不了多远,凭锦衣卫的手段那是定能追回来的”
四莲点头,谢过了公爹,这才忧心忡忡的走了。
当天晚上,四莲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待到了五更天时,汪妈妈回来了,
“少夫人”
汪妈妈在窗外轻呼一声,四莲立时便睁开了眼,翻身坐起来,
“妈妈进来说话”
汪妈妈掀了帘子进来,
“可瞧出甚么来了”
四莲急切问道,汪妈妈摇头,
“没有老奴跟了那小子一夜,那小子如今是在一间赌坊里给人当打手,白天睡晚上干活儿,昨儿晚上他在赌坊里守了一夜”
四莲听了眉头紧皱,
“甚么赌坊”
“鸿运赌坊”
四莲咬唇想了想又问,
“妈妈可是一直跟着他”
汪妈妈摇头道,
“那赌坊里人太多,老奴不好近身,不过一直守在赌坊外头”
四莲听了心头一阵阵发凉,
“两个妹姝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又是独身的女子,若是被人虏也去”
那下场四莲想都不敢想,即便是她如今嫁入了锦衣卫指挥使府中又如何,便是她能求动了公爹出动人手,可这都三天过去了,若是有个甚么,只怕早已经
四莲咬着唇,紧闭了闭眼,深吸了几口气,想起黑仔叼着卢得宝鞋的样子,总觉着卢得宝可疑,想了想道,
“今儿晚上想法子进那赌坊瞧瞧”
汪妈妈问,
“少夫人还是怀疑那卢得宝”
四莲点头,
“两个妹妹平日里做生意,都是敬小慎微,除非万不得已,是不会去得罪主顾的,因而也不会有那生死大仇,能让人恨到虏人的,还有她们自小就在京城长大,京城的水有多深,她们没见过,听也听说过了,又是两个女儿家独住,她们必不会大意的”
最要紧的是,牟彪早顾虑着两个小姨子的安危,同这附近街面上官面上的人都关照过的。
这京城的黑白两道,并不是泾渭分明的,有甚么人能动,甚么人不能动,黑道上的人也同白道上的人通气的,因而本地的黑道,没谁会去动锦衣卫百户的小姨妹的。
当然也可能是过路的歹人犯的案,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两名女子弄走,光是城防那一关,外地客就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