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笑笑,
“四莲丫头多谢你提醒了”
贾四莲装做好奇的问道,
“刘叔,那药铺的掌柜的为何要害你,你与她有过节么”
男人道,
“我平日里与人为善,能有甚么过节,想来多半是那掌柜的配药出了差池也未可知”
贾四莲听出了他敷衍掩饰之意,心头暗暗猜测,
“那邱三娘分明就不是好人,还与太子有牵扯,难道这刘诚与他们也有甚么瓜葛不成”
这男子正是贾金城曾经的同僚仵作刘诚,贾四莲在外城时,时常来往衙门,也是见过他的,刘诚的家便在顺天府衙门附近,每日午饭都是家中送来,日子久了,贾四莲也碰见过其妻张氏几回,今日跟着那店小二到了此处,一见是这位开的门,便忍不住跳出来说话,总归是熟人,难道明知人会被毒死,也不吱声么
她还没想明白,刘诚已经赶人了,
“四莲丫头,你还有事儿没有,刘叔这处有事儿,便不留你了”
贾四莲知这中间有蹊跷,但人家不说,她也不好问,只得道,
“我还要去寻我兄弟,刘叔得了空您来内城玩儿,我这就走了”
刘诚点头送了她到门口,看着贾四莲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脸色阴沉的回到屋中,坐在堂屋中愣愣发呆,不久张氏回来了,脸色也极是难看,
“孩子他爹”
刘诚忙问,
“如何”
张氏道,
“问过两家医馆的大夫,说是这种药吃了是能治气喘胸闷,但里头杂了一味药,吃得多了伤心脉,最后人会猝死,便是仵作验尸都验不出缘由来,只会当是死者本身就有心疾”
刘诚闻言脸色铁青,咬牙骂道,
“他娘的,他们这是想卸磨杀驴”
张氏又惊又慌,
“当家的,他们对你起了杀心,一回不成还有二回,这这可怎办”
刘诚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几转,想了想道,
“你去叫那几个混账东西回来,我们就收拾东西连夜走”
若不是那几个混账东西闹着分家,老子至于收黑钱给人卖命么,这下子好了,银子他们花了老子的一条命要被人收了
正当刘诚夫妻二人在家中商议对策时,外头贾四莲走到僻静处,却是被人给拦住了,
“四莲姑娘”
有人叫她,贾四莲四下张望,却见得一个卖针头线脑的货郎,正冲自己招手,贾四莲定睛一看,看着脸熟,再细一想竟是北镇抚司衙门里的人,当下跟着过去,那货郎笑眯眯道,
“小娘子要买甚么呀,可是要头花,我这头花乃是京城里最时兴的式样,平日里卖一个铜板儿一朵,瞧着小娘子是老客,给你一个铜板儿两朵吧”
说着低下声音问道,
“你适才去那刘家做甚么”
贾四莲眨了眨眼,立时明白过来,刘家这是早被锦衣卫给盯上了,当下也低下声音,将自己如何听到送药的小二说话,自己又如何一路跟着到了这里,见是自己父亲的老同僚,便出声提醒的事儿一讲,那锦衣卫听了眉头一皱,点了点头,
“四莲姑娘,这事儿你需得守口如瓶,不可向人提及”
贾四莲点头,那货郎便大声道,
“小娘子不能再少啦,这样吧算你一个铜板儿三朵哎呀呀我真是亏大发了”
说罢抓了一把绢花塞进贾四莲手里,担着货担便走了。
贾四莲将那绢花揣进了袖兜里,又去寻贾尤传,贾四莲出了胡同在正街上远远见着拉拉扯扯的父子二人,待走近了,贾四莲诧异地在贾尤传的脸上见着了一个巴掌印,贾金城脸上仍是余怒未消,贾尤传被亲爹破天荒地一巴掌打懵了,呆立在那处看着贾四莲走近,
“四莲,我们回家”
贾金城见着女儿回来,便招呼了一辆马车,三人坐上马车,回转内城去了。
而那刘诚一家当天晚上,一家子老老少少坐在一处密议到了三更,之后通宵收拾细软金银,打算等到天亮城门一开,就全家老少逃出城再不回来,只待到刘诚领头提着包袱打开后门出来时,被早守在门外的锦衣卫给堵了个正着,
“可是仵作刘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