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四莲顿了顿道,
“她们做的事儿也是犯律法的,把我供出去,她们也要跟着进大牢,我杀你乃是被你奸污奋起反击,会怎么判还要看当堂的官爷如何定,可她们三人入大牢那是妥妥当当的,我若是她们,发觉你死在这屋子里,我外祖母多半根本不会承认,带我来过这院子,廖氏亦是一样,只有你们家那婆子”
顿了顿伏下去问杨焕,
“若是你换作她在主人身死,凶手不知所踪的情形下,会不会卷了钱财,直接逃走她们只需向外头声称,你要在这院子里歇息一夜,待到有人发觉你时,说不得你的尸体都已经的了”
她说的可怕,杨焕听得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贾四莲低头看了看床上和他身上,冷冷道,
“你这后腰处的伤,我扎得极深,你的衣衫已经被渗湿了再流下去,你这性命就要不保了”
又指了指床上,
“床都被打湿了”
杨焕此时早觉出不对劲儿来了,他能感觉到两个伤口有一股股的鲜血流出,整个下半身好似浸进了水里一般,
“我我这是流了多少血”
贾四莲哼道,
“一个人身上的血也不过就是一桶左右,你这都流了小半桶了,流到一大半时,便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杨焕吓的连连求饶,
“贾姑娘,你饶了我吧,我只是一时想岔了,才做下这糊涂事,你饶了我罢,我再也不敢了”
贾四莲只是冷冷的笑,
“这时节知晓求饶了,我若不是随身带了一把刀,此时求饶的便是我了”
想到这处贾四莲心头怒起,抬手在杨焕的臀肉上狠狠又扎了一刀,
“啊”
杨焕仰头就是一声惨叫拼命挣扎,却被贾四莲手疾眼快扯了一旁的被子,捂住了头脸,她一膝头压在了杨焕的后腰伤处,杨焕脑袋蒙在被子里,变了调的凄厉惨叫声被掩了大半,传到外头被那三人只听到吱吱唔唔的响动,都是面面相觑,婆子和廖氏知晓杨焕的毛病,都当这是贾四莲发出来的,向老太却听出不似自家外孙女的声音,忙问道,
“这这里头的动静”
婆子嘿嘿陪笑道,
“那个您老人家是过来人,甚么动静您不知晓么”
向老太心里生疑,
“这甚么动静也不应当是这样的呀听着不对劲儿”
她见那婆子目光闪烁,向老婆子人老成精,见识不少,立时联想到那些个坊间传闻的公子少爷们的怪癖,不由心头暗道,
“四莲那丫头怎么这么时运不好”
不过想来也是,人家有财有貌的公子爷为何会瞧上贾四莲这干巴巴的瘦丫头,必定是因着有那不同常人的癖好
管他呢,只要有银子拿,她自然不会在乎贾四莲要受甚么折磨,左右不过男女那点子事儿,忍一忍就过去了,这女人家谁头一回不受罪了
这女人生来就是受罪的
里头贾四莲待得杨焕不挣扎了,这才将被子扯开,趴在床上的杨焕脸色涨红,神情痛苦,他大口喘着气,
“贾姑娘,求求求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
贾四莲冷笑,左右看了看,问他道,
“哪儿有绳子”
杨焕不应,贾四莲手指头便抠到了他的伤口上
杨焕这大少爷如何受过这种罪,当下疼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连声道,
“抽屉里有,抽屉里有”
贾四莲打量这拔步床头有好几个小抽屉,她伸手接连拉开几个,里头摆放的东西奇形怪状,
“你这都是些甚么”
贾四莲一通乱翻,极细极韧。
“贾姑娘贾姑娘你饶了我吧”
杨焕只觉这么一番折腾,自己身上的血又涌了不少出来,他怕死,便一劲儿求饶,
“我再不救治,就要死了”
贾四莲哼道,
“似你这样的人,死了才好,免得祸害旁人”
“贾姑娘,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我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你年纪轻轻,大好的前程,何必葬送在我这样的人身上”
杨焕为了活命,那是甚么话都能说,贾四莲不为所动,用尖刀削了被子一角,连着里头的棉花,塞进了杨焕的嘴里,她这才坐到一旁,仔细打量杨焕的伤处,实则她人小力薄,小腹处那一刀虽说扎进去了,其实没有伤到他内脏,后臀上那一刀也是一样,不过是皮外伤,看着流血多,实则并不致命。
唯一伤人的只有后腰上那一刀,却是真伤着杨焕了,贾四莲过去打开柜子,见里头有几套女人的衣裳,便扯了一件,撕开给杨焕包扎了伤口,这才坐到他的面前冷笑道,
“我确是不想因着你背上一条人命”
杨焕闻言眼睛一亮,
“唔唔唔唔”
贾四莲应道,
“不过,我现在也不能离开,你这院子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