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近动作很多。”
“意料之中,倒不如说,没有动作才奇怪。”
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要不是清楚地知道友人的身体状况,禅院巡都要以为他是设局将那些越权越线的老头子一网打尽了,他深深叹了口气。
“红雨姬似乎被施了不受关注的术法,所以,那日除你之外没有一人注意到她。但曾有人见到了麻仓叶王,他具备这样的能力,或许她是麻仓叶王的情人。”
“竟是那家伙”
五条觉哼哼两声,以拳捶地,又很快虚弱下去。
“难道红雨姬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但因为有了找到的可能性,而不只是一场梦。
青年眼眸里有了一点亮光,他迷迷糊糊地,脸颊都被烧红了。
“那你帮我找到姬君,求求她,看看我我不比那家伙差,也长得不赖,她会喜欢我的吧”
“如果还是更喜欢麻仓叶王君子不夺人所好,只要姬君愿意可怜我,我愿以五条家为聘,和麻仓叶王一起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尊麻仓叶王为北方正夫”
禅院巡“”
他真的觉得友人昏了头了。
但他垂眸,掩下深沉的情绪。
“巡,你也很想见她吧”
“不过咳咳,哈,有我的前车之鉴,你还是、适可而止,不要好奇的好哦。不然你也会”
五条觉见过红雨姬真实的一面。
他的话语对于这些为美人图痴迷的人而言,更像是一种炫耀。
禅院巡抬头看他一眼,冷语打断“如果我有那一日,定是我在现实中见到了她。那我还不能拥有她吗”
五条觉剧烈咳嗽着,胸腔发颤地笑着“拥有她哈,那样的人是无法被谁拥有的,她不会属于个人我只想让她拥有我,那就够了。”
禅院巡没有回答。
他看着因此精神起来的友人,白发青年无力的用咒力捞起地上的画笔和画卷,手指落下,专注地在其上描绘他日思夜想的容颜。
而一旦画成,他又会厌恶地将其损毁,不留一点痕迹。
在五条觉昏睡过去后,禅院巡踏入了暗室。
红雨姬的画卷正对着暗门,乌鬓如云,细腰似柳,少女忧郁蹙眉的身姿直晃晃撞入视野,即使已见过无数次,他都无法直视。
“今天又来见你了。”
他耳廓微红,嗓音低沉地像是在与情人低语,甚至还颂了和歌赞扬她今日的美貌。
仿佛听到回复一般,青年微微笑起来。
但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数日前与五条觉的对话。
他问“你为何作了画却要毁掉”
“我已尽我所能,却描绘不出红雨姬十之二三的风采,流出去反而有损姬君声誉。”
“况且画是画,人是人,我已见过姬君,怎么还能自欺欺人将它当作慰藉呢”
青年阴暗的欲望骤然滋生,席卷了整个室内。
他注视着五条觉仅剩的、被他题字的红雨姬画作,负面情绪如蔓草滋生。
最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找到了”
暗室,有怨灵窜入其中,在红雨姬的画作前化作一面目尽毁的女子,她双眼泣血,如痴如醉地注视着画中美人。
“多美啊多美啊”
“这样的面皮,要是我的,要是我的就好了”
她素手抬起,轻轻触上画卷上美人的肌肤。
下一瞬,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触的地方立刻腐蚀,化作一股青烟。
画卷似乎晃动了一下,影影绰绰。
红雨姬风靡平安京。
她不仅让见过她的男人们朝思暮想、魂牵梦萦。
更在女性中掀起了帷幕淡衫薄罗的新潮流。出门在外,都是些带着帷幕的美人,衣衫颜色素淡,清新自然。
只是那美人图见过的人不多,只有当时与五条觉同在酒楼中的贵公子们,所以真正还原红雨姬外形的倒是寥寥无几,大家都穿的各有不同。
这么出名,搞得初桃都想见见她了。
不过得在约会结束后。
是的,约会。
在得知初桃并不是非麻仓叶王不可后,藤原安麻吕就安排了相亲。
相亲前递送和歌的步骤必不可少。
这两位青年的和歌越过女房直接递到了初桃手中。
她以她现代人的文化素养欣赏了一番,最后由藤原佐为亲自为她回信,表示愿见上一面当然,她只是被误会对麻仓叶王心有所属无法违心下笔,而不是没文化。
在这个年代里,由贵女的女房或是亲戚代笔回信是很正常的事。
相当巧的是,这两人在同一天来了。
帘外坐着两名身着直衣的俊秀青年,里衣一橙一黑,性格一活一闷。
正是加茂家嫡次子加茂宪伦,以及禅院家少主禅院巡。
禅院巡来时稍早,加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