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说道“你看你还揣着揣着明白装糊涂,难道不是你和李沧澜带领着叛军攻打皇城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们这些叛军都系着白巾。”
张孝武哭笑不得,解释道“我看到大火之后便入宫来救皇上,哪想到会有人趁机谋反作乱,我也遇到了叛军,并且发现了他们在脖子上系着白金,只是没有想到你也发现了这个秘密。这些人不是我的手下,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御林军,我带着他们杀了一道才到达此处。反倒是你,你是怎么发现你师叔成了叛军首领的”
吴迪怀疑起来,不过凭借着对张孝武以往的判断,此人是一个忠君爱国之人,此人在塞北以一己之力独抗犬夷六国而大胜,应该不是一个反复的小人,这才说“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
张孝武哪有证据,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他身后的几个御林军纷纷接下面巾出列道“在下是御林军仁字营第二阵宫亢,可有认识我的人”
“在下是御林军仁字营第二阵金徽,可有识得我的我家在平康坊,祖上世世代代打铁铁匠,人称平康坊金铁匠。”
“在下是御林军仁字营第四阵队荣东生,家在喜乐坊,荣家旁系。”
“在下御林军仁字营第四阵队年宗成,家在仙人坊,可有认得年家炒糕铺的,那便是在下的家。”
吴迪等人听着他们的话,终于相信了这些人并非叛军,顿时喜形于色起来,感慨道“终有爱国之人。”
张孝武道“你们如何发现李沧澜是叛军”
吴迪这才解释道“今夜是我和滕师兄当值,李沧澜先将我们叫去,告诉我们他已经决定支持晋王称帝。滕师兄当即反对,说绝不可能让他的计划实现,于是李沧澜便杀了他。我见势不妙,佯装答应,虽叛军入皇宫之后,立即纠结所部偷袭与他。然而李沧澜早有准备,他们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混战之中,我带着他们逃了出去。”
张孝武问道“你们有多少人他们有多少人”
吴迪道“他们有一千二百人,都是从北方招收的流民,一直藏在米山县米山夫爵的府上,米山爵以安抚流民为借口,私藏了一千二百兵。这些人表面上是米山爵的佃户,实则操练军阵,并藏兵在米山之中。”
张孝武怒道“难道金衣卫和米山县令毫无发觉”
吴迪道“哼那米山县令便是谋反众贼之一,而金衣卫,只怕也是与其有染,否则何以迟迟不见其踪影”
张孝武叹了口气,道“晋王才十几岁,如何能称帝难道他不怕笃山伯率领大军救驾吗难道他不怕天下共同反对吗我以为他只是一个孩子,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大的能量。李沧澜啊李沧澜,他竟然谋反了,他竟然参与谋反,简直糊涂”
吴迪道“其中理由,我也不甚了解。少保大人,既然你在人群之中杀了出来,就一定能杀回去,我请求你与我一起杀回去,找到皇上。天地之下,唯有你的武艺能胜过李沧澜,只有你能杀得了他。我们一起杀了他,救出皇上,匡扶社稷。”
张孝武为难起来,皇上就在他身边,他如今该做的不是杀李沧澜,而是保护皇帝顺利平安地逃出去,于是说道“如今杀不杀李沧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皇上,皇上的安危重于一切。”
吴迪道“是极是极,我必须要先于李沧澜找到陛下。李沧澜疯了一样,他见到皇帝,一定会杀了他。”
张孝武道“所以,我们兵分两路,各自寻找皇上。”
吴迪道“我们便是要去寻找皇上,但我看你们似乎是在逃走吧”
张孝武点头说“我们要逃出去寻找援军,只有足够的援军才能救出皇上。我们才几十个人,他们上千人,此时在皇宫内与他们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自投罗网。”
吴迪大怒“我看你们就是胆小怕死哼张孝武啊张孝武,我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还以为你是圣汉最有骨气的人,没想到你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也罢,也罢,你就逃走吧,但我要留下来。”
张孝武忙劝道“吴校尉,你留在此地,只能是成为李沧澜的刀下亡魂,根本无济于事,倒不如与我一起出去,我集合银衣卫,我们一起反攻”
吴迪道“人各有志,张少保,我是圣汉御林军礼字营统领校尉,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上上,我绝对不会舍弃皇上,我也绝对不会先逃出去。如果今天找不到皇上,我也绝不会走,如果今天被李沧澜先找到皇上,我将以死警示他,这悠悠天下还有人心存正义。”
众人感动不已,没想到吴迪是这样的硬气汉子,更没想到在生死危机面前,他能够保持赤心不变。大德帝已然泪流满面,未曾想到这个昔日相貌平凡普通毫不起眼的人,竟然是如此的忠诚。
张孝武道“你是为数不多,我敬佩的汉子。”
吴迪哈哈大笑“能让鬼将敬佩,在下这辈子就值了,张孝武,你逃出皇宫,若是不带兵杀回,我便做鬼都不会原谅你。若是你带兵杀回来,救出皇帝,我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再会”言罢,带着他的手下向南面火起凌乱之处冲了过去。
张孝武等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