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后,她迅速用力一拧一拉,“咔哒”一声就打开了门。
“啊”
就在这一瞬间,身后贴着她脖子的距离,毫无预兆地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关厌心中一惊,下意识迅速转身看去。
门已经打开了,借着外面微弱的光大概能看清一点屋内的物体轮廓,但身后根本什么都没有。
她不敢久留,转身快速走出了门。
可刚踏出房间,眼前的场景便转眼间变了样她又回到了这间卧室里。
身后,是她出来的门,也是她进来的门。
“嘭”的一声,房门再度重重合上。一阵幽冷的风被门板带动过来,她立刻回头,对上了一双阴毒的眼睛。
一眨眼,那东西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空间再次变得一片漆黑。
关厌吸了口气,感受着怦怦直跳的心脏,站在原地默默的想这就是孟君的噩梦,是她曾经受到虐待的地点之一。
刚刚看到的眼睛是属于成年人的肯定是虐待孟君的狠毒继母,在她梦中具象而成的鬼怪。
怎么才能出去呢
关厌闭了闭眼,又听见那“嘻嘻嘻”的尖笑声在耳边响起。
像不吸血却一直围着人嗡嗡嗡飞来飞去的蚊子一样烦人。
这种鬼是最麻烦的东西,来无影去无踪,既无法被物理攻击,又能随便吓唬甚至攻击人。
心里一定不能慌,不能烦。
她沉下心来,做了两次深呼吸,开始仔细回想这房间内的一切细节。
下一刻,“哇”的一道大哭声划破寂静,撕心裂肺地响了起来。
它仿佛来自整个房间四面八方所有地方,哭得几乎要喘不上来气。哭声中蕴含着浓浓的恐惧和绝望,疼痛似乎都成了不起眼的陪衬。
它听起来太令人难过了,好像还具有一种感染人心的魔力。
关厌眨了一下眼睛,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流出了眼泪。
不仅如此,这哭声持续的时间越久,她就好像越迷糊。
现在脑子已经开始发晕了恐怕再这么下去,不到三分钟就会彻底失去理智。
她用力按了一下自己左手腕的伤口,借着疼痛让自己尽量清醒一点,抬手抹掉泪水,然后一步步走向前方。
这卧室很小,东西也很少,她记得每一件东西放在哪里。
关厌用脚尖试探着,轻轻往前踢着走,很快,碰到了那块直接放在地上的床垫。
绝望恐惧的哭声如影随影,她精神恍惚了一下,又用力咬了下舌尖,连忙蹲下去,双手在床垫上一阵摸索。
摸到那叠成豆腐块的薄被后,关厌毫不犹豫一把抖开了它。
这一瞬间,哭声顿时消失。
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她却松了口气。
两秒之后,一道愤怒且尖锐的刺耳辱骂声从关厌右侧传来
“小贱皮子,老娘是不是告诉过你要把房间收拾好连个被子都不会叠,你活着还有什么用老娘今天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你不可”
话音未落,一道破空声传来。
关厌早有预料,在对方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就做好了准备,提前向后一闪,躲掉了这次攻击。
与此同时,她向下一蹲,右腿顺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重重一扫
“嘭”的一声,碰到了对方的小腿。
找到了
关厌目光一凛,猛地扑了过去。
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砸在了对方身上,两人一下子倒了下去。
混乱之间,那女人发出一声惊呼,手里的木棍脱手而出,掉在地上发出“咣当”一道脆响。
关厌迅速爬起来,直接跪坐在她身上,右手握拳疯了似的挥向身下,口中骂道“你这恶毒的后妈,我今天就打死你为民除害孟君只是个可怜无辜的小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身下的女人一边大叫一边胡乱挥舞着双手想反抗,长指甲重重刮在关厌左脸上,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
关厌顺势用左手抓住她的胳膊,身上却没什么好用的武器,于是想也没想,嗷呜一口就咬了下去。
对方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她用尽全力咬住一块肉向后一扯,随后转头呸的一吐,趁机起身一脚踩在对方腹部,并按记忆中的位置去摸刚才掉下的木棍。
周围实在太黑,棍子被她不小心向前戳了一下,在地上轻轻滚了滚。
她双手并用,快速摸到它捡了起来。
就在她捡起木棍的一瞬间,房间里的灯闪了闪,突然就亮了起来。
房门发出悠长的吱嘎声,自动开启。
而明亮的卧室内只剩下了关厌一个人。
她手里还握着那根木棍现在才看出来,这其实是一根擀面杖。
地上有一片喷溅状的血水,她的嘴角也湿乎乎的,伸手一摸全是血。
可那女人就这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