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人抬着什么被红布盖住的东西走过去。
他们将东西放在了高台上,随后,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中年男人为首,所有人一起面朝那个东西,动作非常虔诚地举行了一场跪拜礼。
关厌没有看完,很快离开了卫生间。
看样子最终祭祀可能今晚就要举行了。
毕竟那些人看起来那么虔诚,应该不会把那个东西摆在外面晾上一整晚。
没有时间了。
必须离开这里,至少要摆脱看守的监视。
她想了想,露出迟疑的神色,来回走了几圈才下定决心似的拄着盲杖走向门口。
剩余的这个看守看她走过来,立刻警惕地举起了枪“你干什么回去”
关厌咬了下嘴唇,面露难色“那个我来大姨妈了,卫生巾在楼上宿舍里,我能回去拿吗拿完马上就回来。”
看守不耐烦道“你就不能憋着吗”
关厌
你是不是对大姨妈有什么误会
她愣了一下,表情转变为委屈和屈辱“这怎么能憋得住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女性吗我就只是想拿点卫生巾而已,你连这都不答应,你还是人吗你想想你妈,你奶奶,你外婆”
“行了行了行了你再说就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算进来了”看守往旁边宿舍看了眼“喂,你们谁来帮忙看一会儿,我带她上楼去拿”
隔壁宿舍是关着男人们的那间,门口也有两个看守。
那两人笑得十分幸灾乐祸,仿佛听见女人提到这种事情就很丢人似的。
其中一个走了过来,挤眉弄眼地说“去吧去吧,赶紧的,人家可要憋不住了。”
看守冷哼了声,喝令关厌赶紧走。
她拄着盲杖扶着墙,一步步慢吞吞地往前走,一开始看守还跟在旁边,后来就不耐烦了,直接推着她走。
在上楼梯时,趁着他推来的力道,关厌故意摔了一跤,让自己盲人的身份更加令他印象深刻。
磨磨蹭蹭的,花了将近十分钟,才终于上了三楼。
此时整个宿舍楼都十分热闹,经历了先前那一切之后,正是众人议论纷纷的高峰期。
关厌带着人一路走向自己的宿舍,心里怦怦直跳。
她必须要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这个人。
这是唯一的机会。
在看守的推搡下,她走进了自己的宿舍。
这里的确是有卫生巾的,她从柜子里摸出一包已经开封过的放在桌上,抽出其中一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麻烦你再等等,我去厕所垫上就出来。”
看守翻了个白眼“你们女人可真是麻烦”
关厌懒得理他,直接转身摸索着走进了卫生间。
她将门反锁起来,随后立刻扯下晾在里面的毛巾,再脱掉上衣,一股脑全部盖在洗手台镜子上,紧接着拿起旁边的热水壶,用尽全力砸了上去
衣物减弱了许多镜面碎裂的声音,再加上宿舍楼里很热闹,将剩余的声响也几乎都盖了过去。
她快速穿好衣服,抠起一片锋利尖锐的镜片,将毛巾绑在一端,做成了简单有效的武器。
再之后,轻轻地拧回门锁,取消反锁状态。
她就侧着身体靠在门口旁边,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静悄悄地等待了大约五分钟,外面的看守终于着急了。
他意识到不对劲,大步走向卫生间,口中喊道“喂,怎么还不出来那玩意儿有那么难用吗”
里面没人回应。
他眉头一皱,沉声道“说话啊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与此同时,他猛地一推门,半个身体顺势往里一探。
下一秒,一片锋利的镜片又重又快地划过喉管
他愣了愣,直到鲜血像花洒里的水一样喷洒出来,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想出声大叫,可喉咙已经断裂,只能发出嘶哑的呲呲声。
关厌一脚将其踹倒,又扑上去冲着他的脖子狠狠补刀。
当她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脖子已经被她扎成了一滩肉泥。
她呼吸急促地站起来,心跳声有些震耳,表情却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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