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又像雨后江边秀美的山峦。他抬手抽出了发簪,长发便如月华流水般铺散了下来。
萧暥看得出了会儿神,才反应过来,谢映之不是从来都不睡觉的吗
他一念还未转过,又见屏风上,那修长的手指宛若春风裁出的细柳,在腰间轻轻一荡,衣带松落,青衫如林风掠去徐徐飘下。随之,纯白的丝袍如一片柔云悠悠滑下肩头,委落在榻前的青衫上。
雪白的烟青的罗衫层叠起来,如初春的细雪霰落在陌草青青的驿外,看得人心醉神迷。
萧暥心跳都乱了几拍,草,看一个大男人宽衣解带,怎么竟然也如此赏心悦目的他这样不大正常啊。
他艰难地收回目光,把脑袋钻进被褥里做鸵鸟状,开启自我反省模式。
谢映之再好看也是个男人。
废话,妹子能跟你一屋。
军队里大老粗脱衣服他见多了,有什么好看。
可是刚才隔着屏风,只觉得那长发如月光流水,身段清修俊雅,美得无关性别打住。
就在他心里七嘴八舌地跟自己较劲时,鼻间隐隐地闻到了一缕孤冷幽玄的淡香。
那始作俑者已经拨开了被褥一角,就见萧暥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双眼紧闭,表示已经睡着了,什么也没看见,不要打扰。
他自己不知道,那悄然挑起的眼梢都要飞起来了。
谢映之忍俊不禁,指尖颇为好玩地拨弄那精致如剔羽般的睫毛,“主公”
萧暥被他弄得难受,长睫忍不住微霎,又想到上次雨夜客栈被整的经历,顽固地继续装死。
谢映之看那卷成一团的被褥,在榻边坐下,好整以暇道“主公与魏将军共寝时,也是如此”
萧暥被他吓得双肩一震,他怎么知道在他们一起睡的
“我没有,不是。”
萧暥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染上了原主这个习惯,好像原主从小就是这样,卷起被褥把头埋起来,就是他温暖的狐狸窝,世间的风刀霜剑就再也伤不到他了。
谢映之眼中有恻怜之色。
他俯下身,青丝如墨滑落肩头,声音如春风温煦,轻暖地拂过萧暥的颈侧耳际。
“你中过寒毒,冬日寒气容易滞塞在几个穴位,我给你纾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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