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复仇。”
萧暥坦然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世子应该懂得。”
阿迦罗一字一顿纠正“你不是朋友,你是我的妻子。”
萧暥无奈,道“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该隐瞒我。你不信我,为何要和我成婚。”
阿迦罗道,“你想听什么”
“真话,”萧暥道,目光如剑指向阿迦罗,“难道世子就坐视维丹五天后在月神庙加封吗你会向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折腰行礼让统一十八部落的宏图夭折在年迈的狼王对于幼子的偏爱中”
闻言阿迦罗置于膝头的手隐隐握紧,骨节突兀。
他霍然抬眼“我确实有计划。”
一番深谈后。
萧暥道“届时,穆硕和西墨部交给我对付,我助你夺取单于之位,也是报你今日浴血之义。”
阿迦罗断然道“我不要你报答,我做的任何事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做事,也从来不需要报答。”
“那么衣服脱了罢。”萧暥道。
什么
阿迦罗顿时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有点不大习惯萧暥这么主动
“你要做什么”他居然有点紧张
萧暥低咳了声“给你把伤口包扎了。”
特么的想什么呢
片刻后,萧暥已经满手是血。
阿迦罗全身十七道新鲜的伤口,如果不是体魄强劲,都不知道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他拿着创药一点点涂抹,有几处刀伤颇深,触目惊心,阿迦罗硬是咬着牙一声都没有吭。
萧暥看着他额角渗出细汗,忽然生出种同病相怜之感。
倘若他将来如果还是逃不了千刀万剐的结局,到时候寒狱之中,怕是连个替他上药的人都没有。
还真特么惨啊
“你在想什么”阿迦罗问。
他随口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以后的事。”
“说说看。”
萧暥真的不想说啊,这倒霉事有什么好说的。
见他神色黯然闭口不言,阿迦罗道,“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萧暥道“何事”
“秋狩那夜你酒醉,我把你抱回帐中后,你问了我一个问题。”
萧暥按了按额,能不能别提这黑历史
“你问我,人要挨多少刀才死”
萧暥怔了一下,什么
“酒后之言罢了。”他立即道。
“萧暥,我不觉得是醉话,”阿迦罗忽然抬起手,认真地扳过他的脸,凝视着他道,“若将来中原的皇帝敢动你,我就率领草原部众和他拼命。让他的疆域将永远不会安宁。”
他说着一刀划开手心,把鲜血抹在嘴唇上。
草原上的汉子以血抹唇,所说的话就是血誓。
萧暥叹了口气,这刚给他包扎完,怎么又多道口子
午后,阿迦罗去校场训练那两千名骁狼卫。
萧暥趁此机会,迅速地将呼邪单于王庭得到的消息写下,装入信筒,让鹞鹰送往大梁。
如果呼邪单于要将凉州战事传告天下,务必要让谢映之截住消息,至少在鹿鸣山狩猎之时,他得胜回朝之前,不能引起诸侯们的警觉。
同时,阿迦罗今天已经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草原上一场狂风暴雨将至。
而萧暥是一只狐狸。他要帮阿迦罗夺下单于之位是出于战略考虑。
呼邪单于在位,那么早则狼火节后发兵中原,晚则明年开春发兵。年迈的狼王急需一场胜利来巩固他的权威。
但萧暥还没有准备好,东北还有北宫达虎视眈眈,若此时和北狄人开战,北宫达必然趁火打劫,他将会陷入腹背受敌。
而阿迦罗的战略是先统一十八部落,再发兵中原,这至少可以让战争推迟几年,让他腾出手来先除去北宫达。
营帐中
魏瑄利落地取下缠在梳齿间的发丝,那发丝乌黑如墨,流水般垂落。
他不由就想起桓帝高高的发际线,心中苦笑,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像皇兄那样了吗
苍青看到他指间一摞青丝,顿时到抽了口冷气“魏瑄,你你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变成石人的下一步,伴随着右臂完全石化失去知觉,他的发丝开始脱落。
苍青看着他那典雅俊美的脸容,实在难以想象他没有头发的样子。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了脚步声,苏苏忽然嗖地从猫窝中窜起,如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
魏瑄心中一惊,立即手一番,一丈青丝徐徐坠入火炉。
与此同时,帐门掀开,苏苏像一只八爪鱼般牢牢趴在萧暥胸前,伸长脖子不断尝试舔他的下颌。姿态极为嚣张。
萧暥被迫不得不时时让开脸,问道“阿季,这里说话可方便”
魏瑄立即明白他有紧要的事“叔,这里只有我和苏苏,你有事”
萧暥点头。
入夜,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