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旗,上面绣着四个大字永垂不朽。
萧暥头大,这又是要搞哪样
狍子人未到,声先闻,“大头领,你看怎么样威风罢”
“我们把广原岭的杏黄大旗扛来了”伏虎也跟着嚷嚷,急着抢功。机不机智惊不惊喜
萧暥这倒霉催的。
他这两天身体本来就不好,一看那旗子更是太阳穴直跳,“扔了扔了。”
带这东西来做什么明天还要打仗,那么急不可耐赶着当英灵
然后他又下令,那些北狄女子,也都不许骚扰,一来萧暥看不了欺负女人的事,二来这些女子大部分是北狄骑兵的家眷,虽然他们降了,但是毕竟他们人数多,当着他们的面欺负他们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不能忍,搞不好要哗变的。
吩咐完这些,他才拢了拢衣袍,往回走去。
刚才一阵朔风把帐内的火盆吹熄了,萧暥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以为是执勤的士兵,他一边吩咐再添上炭火,一边走向榻边。
帐内很暗,只能勉强分辨方位,萧暥坐在胡床上解开外袍,伸手就去摸毡毛毯子,就在撩起毯子的时候,黑暗中忽然有什么东西弹了起来。
萧暥目力再好,毕竟不是猫头鹰,他只闻到一股腥风扑面而来。本能地迅速抽出短刃。寒光一闪,一股断腥臭滑腻的东西被他凌空切断,与此同时他脖颈上像被小针扎了一下。
萧暥心中一凛。
莫非是毒蛇
另一边。
大巫夜檀深陷的眼睛忽然睁开,仿佛从幽暗的洞底里漏出了一道幽光。
“怎么样”施渠急切地问道。
夜檀道,“萧暥果然厉害,这样都能击杀我的毒蛇。但他没料到,我的蛇不是一般的蛇。”
“那成了吗”
“自然是成了,”夜檀恶狠狠道,“那萧暥行事果决,毒蛇咬了他的手,他必当即断手保命,但这一次毒蛇咬了他的脖颈,他就只能抹脖子了。”
随着脖颈上传来火热的灼痛,萧暥心中涌起彻骨的寒意。
糟了。他中毒了。
他这个念头还没转过,忽然黑暗中就被人抱住了。
谁
他挣了下,纹丝不动,黑暗中那人一只手箍紧他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后颈,死死禁锢住他。他闻到了青年身上特有的朝阳般的旺盛的生气。紧接着温热的唇就贴上了他脖颈上的伤口。
萧暥立即反应过来,对方正在为他吸出毒血。
只是这明明是为他吸出毒血,为什么就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而且这姿势不对。
萧暥忽然发现这人并没有把毒血吐出来,难道他都咽下去了
萧暥急切道,“吐出来,有毒”
魏瑄此刻哪有工夫吐出毒血。
脖颈要害,他生怕延缓片刻,毒素就侵入心髓,再无可挽回。
他不停地把毒血吸出来,又吞下去。
萧暥只觉得那人力气虽大,抱着他却像一只紧张地几乎窒息的小动物,正在卖力地舔舐着他的伤处,又痒又痛。
“殿下”黑暗中他惊疑道。
魏瑄吞下太多的毒血,神智涣散,只觉得那人的血温热甜腥,像妖异艳丽的靡荼之花的汁液,让人不断沉沦其中。
萧暥心道糟了,该不会已经中毒了
蛇毒虽然吞下去不会致命,但如果口腔中有伤处,就很危险了。
萧暥伸手就想要推开他。
魏瑄察觉到他的意图,眼睛像黑曜石般一闪。
紧接着萧暥只觉腰上一紧,整个人顿时重心失衡,被就势反压在胡床上。
魏瑄一只手压制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扳起他的下颌,露出脆弱的咽喉,闭起眼睛就吮了下去。
他的脑海中浑浑噩噩,反复重温着梦中的场景。
寒狱中稀薄的阳光下,他容色冰寒,微仰着头,下颌到脖颈的线条优美地起伏,漂亮得不可思议。
魏瑄眼泪又禁不住往外涌。无法明状的恐惧淹没了他。
萧暥懵了什么情况
这孩子中毒了,变成吸血鬼了
可为什么有一种这小子一边啜泣一边要把他给吃了的感觉。
一定是被魇住了。不能再这样下去,得疯。
想到这里,萧暥断然将他从自己身上一把扯开。
就在这时,帐内火光一亮。
云越满脸震愕地出现在帐门前。
还没等萧暥说话,他就看到了魏瑄唇上的血,和萧暥脖颈上的伤口。
他上前一把推开魏瑄,眼中顿时射出刺骨的寒意。
还敢咬人了
萧暥赶紧道“不是他咬的,是蛇。”
榻边还挂着半截斑斓的蛇身,三角的蛇头仰起,张着血盆大口。
这蛇一看就是剧毒。
萧暥心中咯噔关一下,为什么是半截,还有半截去哪里了
但他此刻没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