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你来护卫我就行,我的十个护卫加起来都比不上你。”
萧暥倒也不客气,柔剑他是当关键时刻的暗器用的,手上还正缺一个趁手的兵器。
北宫浔站起来,心有余悸,“这地方太邪门,我们明人不吃暗亏,先撤”
可他话音未落,只见大门忽然怦然合上了。
不妙
随即只听空中嗖嗖嗖破空之声响起,东面墙壁忽然开启了,竟是一道活动墙,露出后面黑森森的一排弩手,瞬间,箭如急雨向他们射来。
与此同时,萧暥手中剑化为千万道银链,替几人弹开飞箭,北宫达的卫士也纷纷反应过来,以刀剑相掩护。
他们被密集的箭雨逼着步步退到了墙根。
苏钰被萧暥护在身后,透着寒气道,“这不是开门,是,是死门,这个房间四周都布着杀阵”
他这纯粹是乌鸦嘴啊,这话音未落,忽然他们身后的墙壁也裂开了,一排银亮的尖刀横向刺出,几名北宫浔的卫士躲闪不及当场被刺了对穿,挂在了刀尖上。
萧暥眼疾手快将苏钰一拽,接着凌空急转,一脚踹在北宫浔的后臀,北宫浔嗷了一声翻滚了出去。
“你也当心”苏钰冷汗直冒。
可萧暥救了他们自己却来不及回身,只见那尖刀阵急速地收拢,要将他拦腰斩断
苏钰简直不敢看下去。
但萧暥的腰身竟是纤细得如回风舞雪,居然堪堪从两排刀刺的间隙里如一阵风般倏然掠过,然后一剑飞挑,同时扫落两个刺客首级。
北宫浔瞠目结舌,“好,好厉害好身法”好细的腰
经过这一番鏖战,北宫达带进来的二十几名卫士,只剩下了一半。众人退到了房间中央桌案边。不敢再靠着四壁。
因为之前一阵箭雨,好几具中蛊的人皮俑被刺破,汩汩地流出脓血。到没有再见血蜈蚣射出,大概血蜈蚣的发射要倚赖喉中的小机括。
“这些皮俑做什么的,纯粹是恶心我吗”北宫浔道。
“不,不是。”萧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灯光变暗了。”
他这一说,几人都是心下一凛,遂抬头看向屋顶。
只见那纸灯笼里密密麻麻不知道爬着什么,东一簇西一簇,聚集起团团黑影。灯光明显被遮蔽了。
“那是什么”北宫浔道。
“血蜈蚣。”萧暥静静道。
苏钰脸色骤变,“我明白了,这里不是死门,是惊门”
惊门难道是惊蛰的意思
“这些人皮俑被射破后,流出的脓血恶臭把这些蜈蚣引来了。在这个纸灯笼里越聚越多。”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由于聚集到里面的蜈蚣越来越多,这纸灯笼的高度也越来越低,再过片刻就会降落到弩箭的射程之内
难怪墙后那些弓弩手现在停止射击了,原来他们在等待时机吗
所以,他们不是被箭射死,就是被刀阵杀死,最终都会被这些蛊虫钻入体内,变成人皮俑
北宫浔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道,“苏先生,你是玄门大家,这会儿怎么办”
苏钰能怎么办啊这东西他知道是什么,但不知道怎么破解。
毕竟秘术蛊虫这种东西他只在书上看到过,哪里实际见过啊
他看向萧暥。
萧暥正蹙眉盯着那个让人头皮发麻的纸灯笼。这说话间,高度又下降了几寸,快要到射程内了。
北宫浔整个人都僵住了。
萧暥低声道,“世子,看来得冒点险了。”
北宫浔见他脸色沉静,似乎有了主意,“总比等死好,你说怎么办”
“看我的指示,你们就作势要破门而出,引那些弩手出来射击。”
“什么”北宫浔眼睛瞪大如牛。
这装满血蜈蚣的破灯笼很快就要降落到射程之内了,你嫌死得不够快
他抖着嗓子道,“我倒不怕被箭射来,多少还能用刀挡,但是如果射中我们头顶那玩意儿怎么办满屋子血蜈蚣,我不想死成那种东西,我是世袭贵胄,下葬也要三公九卿之礼,在这里变成个人皮俑算什么玩意儿”
这一席话说得萧暥真是服气了,这心思真够长远了。
他道,“我不会让那东西掉我们头上。”
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我,值得赌一把了。
苏钰虽然心里也没底,但是这会儿,眼看着那灯笼一寸寸降下来,不赌一把也是个死,何况玄首既然选择了萧暥,就算他不相信萧暥,也相信玄首的眼力。
于是苏钰道,“世子,我刚刚掐指一算,他的办法可行。”
北宫浔看看苏钰,又看看萧暥,最后深吸一口气,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概道,“好,照你说的做”
一切就绪,萧暥估量了一下,那纸灯笼离开射程只剩下两寸了,随即朝北宫浔微微一点头。
北宫浔一咬牙,作势拼了老命似的带着手下武士冲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