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做好离去的准备。
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身穿蓝色锦袍的男子,这男子并不是坐在座位上,而是一把宽大的轮椅上。男子年纪不大,脸庞消瘦,样貌普通,醒目的是男子的右边额头和右边眼睛的位置罩着一个黄金面具,面具在额头的位置上有一个明显凸起的尖角。看上去,似乎这面具男子的额头上,原本就长着一根尖角。
面具男子的后面,左右站着白天的那个光头武将“肯巴”和另外一位身材瘦小,年纪稍大,同样身穿兵甲的武将。
一脸虬须的厉雄道“这蛟龙湾的生活条件远不如皇族本宫的所在安逸。七皇子殿下您不远万里,自愿请命来这蛟龙湾做值守首领,真乃鳞蛟皇族众皇子中的表率。也是我等臣子学习的楷模。”
面具男子道“和我那六位出色的兄长相比,我才疏学浅,功体不堪。而这蛟龙湾乃是我鳞蛟一族的圣地,我能来此地当值也是我的荣幸。厉雄将军在这蛟龙湾坚守二十载,就是我学习的榜样。”
对面的厉雄一听,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卑职区区一介武将,怎么能和七皇子的万金之躯相提并论。我已安排好了值守交接的事物,明日一早,我就可将这水寨的值守任务,正式全盘交接给七皇子和您的手下,我也可放心回去东海大皇宫,陛下那里复命了。”
面具男子道“我这一天来的所见所闻尽是斗志饱满的兵士和有条不紊的守备,都是厉将军治军有方。我一定会给父皇奏疏,表明你的功绩,为你请功邀赏。”
厉雄一听,面露大喜之色,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作揖道“多谢七皇子提携,以后有用得着我厉雄的,七皇子您尽管吩咐。”
面具男子道“好说,好说。”
第二天上午。
蛟龙湾水寨厚重的大门在一片“吱吱呀呀”声中懒洋洋地升了起来。
待寨门全开,从中急匆匆出来一队战船,为首船只的甲板上,站着一脸虬须的厉雄和他的两名贴身侍卫。
“将军大人,这七皇子真的要在蛟龙湾水寨值守个十年八年吗”其中一名侍卫问道。
厉雄回头望了望大寨,然后瞥了一眼那名侍卫,小声训斥道“皇族之事,岂是我等能揣摩的,陛下大人七个儿子,谁有肯定这六皇子不能继承大统呢”
“将军教训的是。”那贴身侍卫连忙惊慌着站在一旁,不再多话。
厉雄一手握着腰间佩刀的刀柄,抬眼望着身后渐远的蛟龙湾水寨,目光闪烁,心中既有对自己多年经营的不舍,又有对返回东海本族的期待。
就在厉雄船队出寨的一刻。
大寨闸门的水面下,三团一人多高的蓝水趁着水寨大门还未落下闭合的时机,好似三条逆流偷食的灵鱼,不知不觉地潜入了进去。那三团蓝水中包裹着徐阳,柳海雨和云巧儿三人的身形。
蛟龙湾水寨大殿内。
带着面具的七皇子有条不紊的将值守任务安排下去,堂下一众将领无不点头称赞七皇子的精明能干。
事务交代完毕,面具男子对着大堂内的兵士下令道“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这里。我要和两位副将首领商议重要的事情。”
大殿内的一众带刀守卫闻言,排着整齐的队伍,恭敬地退了出去。
此时的大殿上,只剩下七皇子和他的两位心腹部下,殿门紧闭,甚至连廊上都没有一个人影。
那原本坐在轮椅上的面具男子脸上露出一丝诡笑,突然双手一撑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略带抱怨地说道“坐在这轮椅上演戏,真是够累人的。”
一旁身材高大的肯巴,一手摸着自己的光头,一边说道道“属下也搞不明白,殿下为何如此示弱,装作腿伤未愈,还非要到这偏僻的蛟龙湾来当值。”
面具男子也不作答,只是嘴角微翘了一下,似笑非笑,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头上被面具罩着的角,若有所思。
另一侧的瘦小老者说道“肯巴兄弟,我们作为七皇子的心腹,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眼下,还在大皇宫内的其他六位皇子,一直都在为不久后的储君争夺战做准备。甚至已经都明里暗里的动了手。相信我们的七皇子有他自己的打算,你我只要听命就好了。”
肯巴道“巴木老哥,你说的对。尤其是几位皇子中的二皇子,实在是嚣张。他以切磋为借口,下狠手打伤了咱们的七皇子,听说咱们出发来这里的前几日,还打伤了四皇子。他这是在立威,让其他皇子不敢和他争储君之位。”
巴木道“让他们争去吧,这二皇子自恃功体强悍,背后又有他母后娘娘的家族给他撑腰,当然会先声夺人。不过他过早树敌,不久便会成为众人围攻的对象。”
肯巴跟在面具男子身后道“恕我直言,七皇子您真的准备放弃储君之争,在这蛟龙湾呆上个几年吗近两年来陛下的身体状况愈发虚弱。既然陛下公开颁布了争夺储君之事,就应该有退位的打算。到时候,新帝继位,恐怕我们就再也回不去大皇宫了。”
面具男子终于开口道“我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