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难道圣子要把死壤母藤种进此时的山阳国”
紧张的吞咽声中,沈春眠忽然抬手一拂,一股浅淡的草药香向华薰长老那边飘散过去,片刻后,正在疯狂围攻华薰长老的木灵祭司们缓缓闭上眼停下了攻击。
“嘶,这死壤藤萝真坚固。”华薰长老艰难地从空中挣脱,落在地上,神情有了些许凝重,“沈道友,若死壤圣子能在山阳国化出母藤真身,那这场三都剑会就必须停止了,这必会是一方屠戮的局面”
她对二位太子很有自行,但她可不敢小觑那个看起来只有结丹后期的圣子他不是人,只是死壤母藤的一个青嫩的化身,一旦让他开始疯长,那就不是这样一辈能对付的了。
哪怕是他们自己也不想直面这样的邪神幼子。
沈春眠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沉吟了一下,道“不如我们各自请示本宗,听尊主之命如何”
华薰也没有别的办法,各自请示了本宗之后,收到的结果不免让她皱起眉来。
“尊主的意思是,三都剑会,死生各安天命,要我们继续。”她叹了口气,“却不知刑天师的意思如何呢”
“与贵宗一致。”
“可这些死壤祭司我御龙京却是信任不得了,要维系这三分之一的缺口”
沈春眠垂首深吸了一口气,走上祭坛,道“由我来吧。”
祭坛上的铁芳菲抬头看向沈春眠,道“不行,你孤身岂能支持这么大的阵法”
“我知道。”
只见他盘坐下来,双手向面前的虚空平伸而去,数息后,在场所有的剑修诧异地看向沈春眠。
一声凄清的悲鸣,是从他面前开裂的虚空中所传出,与此同时,每个剑修手上的本命剑都不由自主地开始震动起来。
甚至包括了铁芳菲膝上的重剑。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沈春眠上那口剑,它看上去并不那么凶戾,其剑鞘如同一张花鸟画,但所绘制的却是一只死去的鸟儿,口中血色蜿蜒,如同玛瑙的裂痕,一路延伸至剑柄。
每个剑修都十分明晰地感受到了这把剑和他们的不一样。
只有术修的修士们没有察觉出什么,只有微微地惊叹。
“没想到沈道友也是剑修,这么多年以来,我等只知道友医术精湛,这口剑还是第一次得见,不知叫什么名字”
沈春眠抚了抚剑身,目光在它没有剑穗的剑柄上停留了一下,低声道
“剑名,啼血。”
李忘情望见山阳国国都城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
和之前看破庙时一样,望山跑死马,明明觉得只有半日路程,那堵城墙却一直卡在天边上,丝毫没有靠近的意思。
再一看如意镜上的排行榜,下面已经红红火火地做起了卖官鬻爵的生意。
好似全山阳国只有她被抛弃了一样。
哦不对,不止是她,还有个死狍子。
“我再确认一下。”李忘情对障月横挑鼻子竖挑眼地质疑道,“你没有对我耍什么手段吧”
障月一脸真诚地说道“至少现在没有。”
“那你站在这里别动。”
李忘情说完,也不管有没有用,拍了他个定身符后,自己御剑呼啦一下朝着前方猛飞了一阵。
她内心估算足足飞了三里地后,等落下来回头一看
障月拨开脑门上的定身符,微笑着朝她打招呼“嗨。”
李忘情“”
这一次她承认对方没有动,因为她耍了个心眼,在定身符上弄了点花粉,如果障月动了哪怕一步,周围的草地上肯定会有花粉散落的,没有就说明障月是真的一步都没走。
“你也不用着急。”
障月把定身符拿下来一点点卷起,绕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脸苦恼的李忘情身后,折了朵纸花,歪歪地插在她头发上。
“我没捣乱,但别人能走你不能。不如你再仔细想想,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能有什么不一样。”李忘情又开始挠头,“和师姐比起来,我这么多年修为平平,剑术平平,姿色平平”
障月“你在你家里竟然算姿色平平的那一类吗”
“毕竟我们行云宗只会欣赏强者的美,长啥样不重要。”李忘情略显苦恼地思索了半天,正想习惯性地拿点吃的嚼两口时,忽然想起乾坤囊里的天书。
“对了,我还有天书。”
她把天书这个大厚本子拿出来,只是翻了翻后,上面并没有什么书灵老爷爷出来给指条明路。
李忘情无奈只得拉下脸问往她头发上插了一头野花的死狍子。
“你知道内情吗”
“我知道。”障月笑眯眯地说,“但是我想听你求我。”
李忘情一把抓下头上乱七八糟的野花,憋着怒气道“恕我直言,你到三都剑会不是来办事,而是来春游的吗”
“遇到你之前办事,遇到你之后春游。”障月刚想问问她喜不喜欢花环时,倏然间,李忘情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