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让阵旗恢复,躲进石狮子后面,静等巡卫走过。
个皇甫家的巡卫走过时,嘴里还闲聊着什么。
“你今天可回本家了家主可是把二老爷好一顿臭骂。”
“赌石街上丢了大脸面,要不是少主跑得快,也少不了一顿闭门思过。”
“哪儿会让他思过,都指望着他能得行云宗那位少宗主的青眼呐,好让本家这一支多在蛟相面前争个脸面。”
“那蒲家的宁宁小姐呢不是有婚约吗。”
“蒲家犯了那么大的事,谁敢掺和能保住自己就算不错啦。”
李忘情皱着眉听完,等到巡卫离开后,一阵金铁交错声从身后远远传来,而后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声音安静了下去。
“来。”李忘情对九不象一招手,让它用白雾把自己笼罩,隐蔽了所有气息后,顺着墙角的阴影一路静步靠近。
来到一处花墙下面时,一只不知名的鸟雀从屋檐上方扑啦啦地飞过,随即墙那边突然有什么重物猛地一撞。
李忘情身边的墙面上裂开一道道痕迹,显然对面的人摔得不轻。
有人在墙那边斗法。
与其说是斗法,倒不如说是单方面压制。
“宁宁,别闹了。”皇甫绪咳嗽了一下,似乎有些虚弱,“我今日是遭了那轩辕九襄冠冕的反震重伤,但收拾你一个开刃境的修士还是绰绰有余。”
“皇甫绪”蒲宁宁拄着剑爬起来,双目赤红着道,“御龙京四大长老,有一位已经同意在丧仪当日向蛟相求情,只要你们皇甫家点头,我祖父一定能保得住性命我们三十几年的情分,十年的婚约,你的剑穗还挂在我的剑上,你就这么狠心”
“我也不想跟你闹到这一步。”皇甫绪故作哀伤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本命剑,道,“你不提我还险些忘记了,眼下的情况,剑穗是该还给你,你的剑穗也还给我吧。”
他说着,一把扯下了剑柄上一枚玉穗。
剑穗连心,这个动作又让蒲宁宁喷出一口鲜血来,她嘶声道“这就是你的回答还是皇甫家的回答”
“你实在太为难我了,我只是个晚辈,你家祖父如今离开死壤圣殿百里就变成陨兽的事若是传出去,岂止是你蒲家一家之事,整个御龙京都很难立足,不然你以为苏息狱海的大祭司为什么千里迢迢赶来御龙京治得好便罢,治不好他就死定了。”
离开死壤圣殿百里,就变成陨兽
一墙之外,李忘情整个人从头到脚仿佛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样,险些没有收住气息。
她一旦离开障月百里外,就会突然诱发百里剑鸣。
没想到化神期的御龙京长老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只听蒲宁宁争辩道“可祖父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发作了只要尊主出手,他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我蒲家这么多年为御龙京立下的汗马功劳,只要等到尊主出关”
“算了吧。”皇甫绪不耐烦道,“御龙京四大长老的位置又不是没有变过,连我们皇甫家贵为蛟相亲族,也过得战战兢兢。你们蒲家虽以幻术之道见长,但说到底,术修门庭,要多少有多少,马上要加入御龙京的银环门就是一个好备选。”
“你”
皇甫绪走过来,抓起虚弱的蒲宁宁,不耐烦道“好了,我还要回去调养,把剑穗交出来,我带你去百日酣的蛇窖里关一夜,等你睡过百日,我和羽挽情的婚约早已定下了。”
百日酣,一种珍奇的怪蛇,被它咬过之后,就会如醉酒一样沉睡百日。自然,它本身也是酿造灵酒“百日酣”的主料。
蒲宁宁浑身颤抖地被皇甫绪拖到了养蛇的蛇窖旁边“不绪哥,你知道我最害怕蛇的”
“那又怎么样,你醒了还不是会闹腾”皇甫绪冷笑一声,“你这孱弱的样子我真是受够了,女子要么强得像羽挽情那样,要么就别当剑修。你一个开刃境修士又不会被咬死,就当历练了。”
他言罢,正要伸手去扯蒲宁宁的剑穗时,忽然身后破风声响起。
“你给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