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法宝,和剑修的本命剑一样都是心神相连,他很明显感觉出来,自己引以为傲的本命大鼎一点炼化对方本命剑的迹象都没有。
石秋在旁边着急哭叫“师父,她说她也是行云宗的人,你和她不是同门吗”
“你说什么,行云宗”
老者这才微微色变,心中开始暗忖。
“此小辈不过是个寻常砺锋剑修,竟能在连理鼎中挣扎这般久,莫不是背景雄厚,有大能赐下异宝护身倒不知道是行云宗哪殿的长老。”
“啧,麻烦了。有些爱护犊子的就好弄这些后手,万一真逼到她本命剑兵解的地步,触发她身上的异宝,岂不是耽误了老夫的大事”
“这天烧的死壤母藤,害老夫沦落到和小辈争斗接下来还要起阵,不能在这丫头身上浪费太多灵力。”
老者心思百转,突然,他好像想通了什么,大笑起来。
“是老夫犯蠢了,送上门来的剑修,何必非要杀她。入我连理鼎,饮我合卺酒,就由你来做这个祭品,岂不是再合适不过。”
此时,听得老者放声大笑,花云郡的老郡公颤颤巍巍地从后面走出来。
“仙师,怎么了,是不是召来的贱民不够救我儿还是后院那两个女子不够,她们已经无血可抽了啊。”
石秋一呆。
“师父,什么血你不是说,只抽一口阳气就够了你之前救我时,那些人不是都好好的”
“好好的”老者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石秋,念你为老夫奔波劳碌的份上,老夫还是告诉你,这修界各路术法五花八门,随便一个修士,哪怕是这鼎里的丫头,玩你就像玩一只蚂蚁一样。”
石秋“可她说也有可能存在这样的起死回生之术,愿意同我作赌,赌师父你人如其名是个好人”
“她说这些的同时,心里怕不是在笑你不懂控尸术罢了,就像这般。”
老郡公听着他们的对话,脸色变了“仙师,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起死回生、你不是说能起死回生吗我都按你的要求做了,你”
言未尽,老者顿了一下拐杖,下一刻,郡公的五官中突然爆生出无数藤蔓,顷刻间,他便倒在地上,血染红了地面。
蜿蜒的血液流到石秋脚边,但很快,暴毙的老郡公又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已经变成了两个血洞的眼睛对向他。
“这具做得脏了点,迄今为止,你为老夫诱来的所有男男女女都是这么同你告别的。”
“不”
“你若想,他还能对你感恩戴德呢,就像你一路上看到过的那样。”
随着老者的一句话,已经气绝的郡公跪在地上,鲜血四溢的口中发出声音“谢谢仙师救命,谢谢仙师救命”
石秋忍不住疯狂干呕起来,他恐惧地看着老者“师父,我们不是救人吗你不是要教我本事,要用灵月老这个名号救遍天底下所有受陨火疮之苦的凡人吗”
“我去救人,谁来救我”老者脸上有那么一瞬间闪过悲悯,但很快,他周身黑气四溢,仙气飘飘的手杖上落满了邪异的红线,“还有,为师从来不叫什么灵月老,而是”
言未尽,整个月老庙陡然一震,只见两道剑光落在庙门口,看到那庙门的牌匾后,惊诧的声音正从外面传进内中。
“生人莫入月老庙苏息狱海的逃犯你莫不是是苏息狱海死壤七煞邪月老”
盘绕在老者手杖上的红线散发出紫黑色的雾气,邪月老阴鸷地冷哼一声,一时间,月老庙四周亮起阵法,当即将两个新来的修士一起笼罩在内。
“又来了两只虫豸,找死。”
“入我连理鼎,饮我合卺酒。
剥尔皮作伞,风雨永无忧。
抽尔骨作杖,老大皆不愁。
取尔血作咒,反噬皆汝受。”
李忘情被手背上的刺痛割醒了,耳边柔软的女声哼着怪诞的歌谣钻进钝痛的脑中,她睁开眼,看到眼前一片红。
倒不是因为流了血,而是头上被蒙了面红盖头。
片刻后,浑身还湿漉漉散发着一股酒味的李忘情挣扎了一下,感到自己被符箓做成的绳子捆得动弹不得,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坏事了,被逮了。
那老头呢石秋呢
最后她记得自己的玉牌昭示之前叫的两个同门已经赶来,就刚才那片刻的、被单方面碾压的程度来看,老者的法宝毫无疑问是元婴期。
但他本人似乎无法动用太多灵力,以至于法宝只有十分之一的威力。
两个开刃境同门应该能纠缠一阵。
自己得想办法脱身。
没等她想到对策,她的头就被“砰”一下重重按在地上。
“一拜天地。”身后有个老妇人的声音幽幽发出来。
等会儿,怎么就拜天地了
这场面李忘情是真的没见过。
视线被挡,她也只听到与她同时被按得磕在地上的响头还有另外三个。
两声沉闷,一声清脆,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