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的喧嚣。
王时景说到这,对对方也有敬佩之情“陛下听后盛怒不已,训斥他御前失礼,目无尊卑。”
这应当是不久前的消息,难怪王时景急急忙忙赶来报信。
他说“我爹说,周侍郎恐怕要糟。”
事实上这根本不用王尚书说,明眼人都知道陛下圈禁太子后,必然要对太子党下手。这次周侍郎跳了出来,对方肯定要拿周侍郎开刀了。
谢仙卿骤然听闻此事,不由蹙眉,道“竟是如此沉不住气。”
周侍郎此人,性情本就端正,眼里揉不得沙子。做出这种事,倒也不令人十分意外。
王时景脸
色也很难看,说道“我来时,周侍郎已经被贬官下狱了。”
陛下明显是要拿周侍郎开刀,做给其他太子党看。自今日开始,朝中平静的日子大约是一去不复返了。
谢仙卿沉吟片刻,缓缓道“周侍郎治水有功,民间已有声望,应是性命无忧。”
但陛下盛怒之下,周侍郎被罢官下狱却已是注定。而狱中有多少折磨人的阴私法子,周侍郎难免要吃些牢狱苦头了。
谢仙卿指尖微动,最终吩咐道“叫尚书派人关照些,尽量叫他别受苦。”
时局动荡,陛下近日必定是派人紧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太子此举必然会有被发现的风险,但臣子之间也分亲疏有别。
若被下狱的是其他无可厚非的太子党,太子必然不会如此。可周侍郎是他的亲信和看重之人,又是因他顶撞圣上,太子自然会厚待些。
陈皎和王时景都知道太子的意思,对此也记没有意见。王尚书专程派人来告知太子殿下一声,也未尝没有询问接下来要如何做的意思。
骤然得知周侍郎被抓的消息,陈皎的思绪也蒙上了阴霾。
周侍郎的事情只是个开端,如果坐以待毙下去,周侍郎便是所有太子党的未来。
不论自己和太子是什么关系,他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子若是被废,永安侯府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当晚陈皎离开太子府后,原本还算轻松的心情顿时沉重不已。
她在思考这种情况下,自己能不能做什么
第二日是国子监考核,陈皎进入学堂时,明显感觉到其他学子投向她的目光参杂着不同的情绪,有同情也有看好戏。
国子监虽是学习进取之地,其中许多的学子却有在朝中为官者的亲眷。圣上动静不小,一些人得到了些消息,便自以为窥见了真相。
陈皎此前是太子眼前红人的观念深入人心,最近太子遭训斥圈禁,她的境遇无可厚非地尴尬起来。
和陈皎同样境遇的,还有王时景。对方身为右相府的小公子,太子的表弟,若是太子有难,右相府肯定也会被牵连。
一时间,曾经国子监最风光的陈世子和王小公子,如今竟然被人避之不及,成了名副其实的难兄难弟。
陈皎和王时景却没将其他人的看法放在心中。这世上蠢人多了去了,他们怎么可能每个都计较得来,有这功夫还不如多背几句诗。
国子监考核结束,陈皎便回了家。
剩下几日,她照常去学堂,隔三岔五去一趟太子府。
最近的消息并不算好,可以说是越来越坏。事情就和当初他们在太子府所预料的一样,圣上拿周侍郎开刀后,终于失去了耐心,对太子党威逼利诱。
接下来的时间,圣上接连召见太子党派人员,有的训斥有的贬斥罢官,更多的是被明升暗贬,调离开重要的职位。
王尚书已经被调离了户部,作为左相的门下
侍中都辞官了,太子党中就剩个右相一大把年纪了还得苦苦支撑。
这段时间里,永安侯府忧心忡忡,生怕陈皎也沦为其中一员。
怡和郡主和老夫人最近都逼着府上几人吃素了,每日去祠堂求神拜佛,这次也不敢求多了,怕老祖宗烦。大家这次便只求陈皎这时候被老皇帝忽略,当作隐形人。
陈皎最近也安安分分了许多,再也没有前段时日跟五皇子当街打架的嚣张。
就连怡和郡主她们去祠堂祭拜,她都也跟着去了几次。
不是陈皎对太子不忠心,主要是就跟班主任点名一样,这种事谁也不想摊上啊
更何况上次陈皎在宫中就挨了一回板子,在家中躺了几个月,还被老皇帝惦记上了。
这次老皇帝明显更疯了。再来一遍,陈皎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刚好让太子的人保下自己。
不过好在陛下也不是特别闲,每个太子党他都有空关照,只有在朝中重要的官员,他才会专程记挂特殊对待。那些官位不大,平时没什么用的还入不了他的眼。
陈皎虽然受太子看重,但自身只不过是个世子,说起来也算是无关记轻重。
动荡的大半个月过去,就在永安侯府都以为陈皎逃了过去时,当日有太监上门宣旨,明陈皎明日进宫。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