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好,别让人看见”
一瞥的工夫,他就看出那条手帕毫无手工制造痕迹,像是不凡之物。
李思淼把手帕揣进怀里,觑着谢霖的脸色,小声说“我看这帕子跟一堆衣服和手帕放在一块儿,不打眼还好藏,顺手就拿了。不是都说修士不用凡物吗这手帕应该也算法器吧”
“不好说,得看它有没有法力。”谢霖面有菜色,“明天要是还上船送菜,你把东西放回去。”
“我不。”
“听话,你以为偷你亲爹的东西不算偷啊”
“他十年没照顾过我,就一块手帕,我拿了又怎样”李思淼嘴都撅起来了,“本来儿子上学就该亲爹亲娘交束脩的啊”
谢霖“”
谢霖头疼。
他一时想不出劝解的话,带着李思淼默默回了客栈。
到客栈他也没忙着去准备晚餐,先跑到李老板的房间里。李老板想问他船上见闻,一路跟了进来,奇道“你找什么呢”
“你那堆旧的天守月报呢”
“床底下。”
谢霖一掀床单,拖出一摞天守月报,看了眼年份又塞回去,拉出另一摞。
他在八年前的天守月报上找到了自己想找的新闻。
“近日,望月谷掌门之女萧樱萧修士喜得道侣,对方为风雨门严传良严修士二人伉俪情深”
谢霖猛地一合报纸,纸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啪”声。
天守阁用的纸张历经八年不腐,仍是新纸的模样。
李老板没看清他在找什么“究竟怎么了”
“我们在船上看到严传良了。”
“”
李老板猛地跳起来“卧槽”
“冷静点。”谢霖忙按住他,“你一个凡人,别妄想找修士报仇了。”
“可以先让思淼树立目标啊”
“思淼偷了他一块手帕,说要是法器,就拿去交束脩。”
李老板顿觉神清气爽,忍不住鼓起掌来。
谢霖只觉得这姓李的一个两个都好让人操心,头疼得不行“别闹了,我听店里住的散修说,那船是紫霄门的。他惯会钻营,搭上紫霄门说不定有什么发展我们连他现在是什么修为水平都不知道。”
如果说修士张扬,需得凡人退避,那紫霄门就是跋扈到普通修士和凡人一同退避的存在。今天那些穿着制式锦衣的弟子,怕不都是紫霄门的人,也难怪严传良为首的三个修士甘心做舔狗。
李思淼的复仇之路还没扬帆起航,差不多就要夭折了。
“总之你先冷静。”谢霖稳住李老板,抽走那张天守月报,下楼找李思淼。
他把旧报纸塞进弟弟手里,自己到灶前忙活“看看就行,真想做什么,回头就乖乖去上学,总有机会。”
李思淼扫了一眼,把报纸搁到旁边,继续烧火“我又不傻,拿他点东西心里就平衡了,怎么可能去找他麻烦,那不是以以蛋撞石头吗”
“那叫以卵击石。”谢霖无语。
不过,李思淼看起来比李老板冷静多了,这让谢霖多少放下了心。
但没想到,当天夜里,严传良上门找了他们的麻烦。
沉沉暮色中,一道金红色剑光当空劈下,将这座石木搭成的三层小楼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咣”
“咔”
“卧槽”
“我去,哪位道友如此奔放,大晚上的扰人清梦”
半空之中,严传良一席白衣,脚踏飞剑,冷冷地望向此处“让客栈管事给我滚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活在字帖里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