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战事吃紧,臣有事要启奏皇上,烦请娘娘让开。”
“皇后娘娘,您再不让开,臣等只能硬闯。”
陆皇后性子软,突然面对这么多大臣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前行镇定道“皇上病重,太医吩咐不可惊扰,你们强行闯入,是想逼宫吗”
李清翊上前两步,态度强硬“皇后休要胡说,我们只是想确定父皇安好,您再不让开就别怪本王无礼了。”
陆皇后坚决不让,李清翊强硬的往里闯,眼见一众人要冲过去。太后快走几步,喝道“都反了不成,哀家看谁敢”
一众老臣听到太后的声音立刻都住了脚,后退两步有些惧怕。
陆太后头顶八宝如意凤钗,双耳垂挂东珠,一身云纹绛紫色凤袍,保养得宜的手上捏着一串佛珠。穿过一众大臣走到皇后身边,抬眼看向李清翊。
多年的积压令众大臣呐呐不敢言。
她凤眸冷肃,通身一股贵气和压迫,“翊王,你纠结这么多大臣硬闯章台殿想造反不成”她目光扫向一众低着头的大臣,同时质问道“皇帝病重,你们这些个臣子不应该齐心协力治理好朝堂,管理好百姓,跑到这闹什么”
“皇帝还没死,就在这欺负皇后孤儿寡母,还是你们想气死皇帝,好拥立新君”
众位大臣不敢接话,刘成姚上前一步道“太后,作为臣子,想确定皇上安危有何不可太后执意阻拦,又是何意,难道想挟天子以令文武百官不成”昨日早朝就是太后垂帘,不仅复了陆相的职位,还排除异己,打击报复。
诸位大臣实在忍不住了。
太后喝道“大胆”
刘成姚面对皇帝都直,对面太后的盛怒也不怕,继续道“皇上若是有恙,监管朝政的也应该是一皇子殿下,有皇子在,太后垂帘实在不妥。”
陆太后端肃面容,盯着刘成姚道“刘爱卿只怕不死来瞧皇上的,是来替一皇子喊委屈的吧。中宫嫡子在,轮得到一皇子监管朝政”
几位大臣齐齐打呼“荒唐,五皇子不到周岁,如何监管朝政”
陆太后“如何不能,瑞儿是剖腹出来的祥瑞之子,又是中宫嫡之,有他在天启自然万事顺遂。”
“你们这些个老臣,皇帝只是病了,就来真这些,像话吗现在立刻给哀家退下,哀家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李清翊冷下脸“否则什么父皇不是太后亲子,本王怎知您不会还父皇,父皇病重,本王自然要侍疾。太后还是让开的好,不然堵不住众朝臣的幽幽众口,今日来十几位,明日就是一十几位了。”
“你敢”太后招手,立刻有大批的禁卫军涌过来,将章台殿团团围住。
陆太后又命人取来尚方宝剑交给禁卫军新任统领陆舟“但凡有人敢擅闯可就地格杀。”
双方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跟来的王晏之出声“翊王殿下,你们这么闲,全堵在这”
李清翊和一众大臣全都回头诧异的瞧他这王世子不是被太后降罪了吗,这么出现在这
哦,对了,现在不应该说是王世子了。
一众大臣不再理会他,在刘成姚的带领下干脆盘腿坐在章台殿外面,朝太后道“太后一日不让我们见皇上,我们就一日不起。”
陆太后冷笑“那你们就坐着吧。”春日雨水多,有时常有雷电,不信他们撑得住。
王晏之走过去,朝刘成姚躬身一礼,劝道“刘大人,皇上病重,你们若是都病倒了,朝堂就是一言堂,这是你们希望看到的吗”
“你们现在在这,就是逼宫,是陷翊王殿下于不义,十日后便是春祭大典,皇上必定会出来,你们不若再等等”
众位大臣议论纷纷,觉得他话甚是在理,刘成姚先起身,朝他拱手“子安话在理,皇上若是十日不出来,我们再来便是。”
诸位大臣朝太后行礼,纷纷走了。
王晏之看向李清翊,笑问“一皇子不走,是想同微臣一起出宫”
李清翊眸子微动,朝皇后和太后一礼,转身出了宫。
太后长长出了口气,看向王晏之道“你倒是有才,可惜了”
王晏之点头“确实可惜。”
陆皇后莫名其妙“什么可惜”
陆太后面色沉沉,可惜什么
可惜她是女儿身,可惜小皇子不满周岁,可惜她那未长成的孩儿
王晏之目光往寝殿里看,询问道“太后能否容臣进去瞧瞧”
陆太后已然没了好脸色“你瞧他做什么”
王晏之笑道“总得瞧瞧他有多惨,毕竟害我病重十来年。”
陆太后抬手,陆舟和一众禁卫军立刻让开一条道。
王晏之慢条斯理走进去,寝殿一如嘉佑帝的风格,冷肃中带着刻板,此时里头除了陈设的器物竟是没两个服侍的奴才。冷风往里头灌,透过纹龙屏风隐隐能瞧见床前走动的人影。
绕过屏风后,先瞧见陈公公跪在床边细心的给嘉佑帝擦拭身子,往日威严的帝王如一跳直挺挺的鱼,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