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营使是吴越国专管国家水利事业、治河筑堤之事的主官,由吴越国初代国王钱镠所设。吴越国在中原诸国纷争、朝代更叠极快时,独享繁华太平,获得大的发展,正是有吴越王的苦心经营。
水营使知道他们是明霞岛上来的“仙人”,哪怕年纪尚轻,也不敢轻视,亲自在大堂设宴,采用的是“会食制”。
五代十国承接隋唐,“合餐制”尚未定型,宴请客人有时仍然采用“会食制”,既是“分餐制”与“合餐制”的过渡阶段。
“会食制”就是主人请客吃饭时,大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除了饼、汤、粥等食物盛作一大碗上桌再分食之外,其它食物都是厨师和仆人分好上桌。
水营使坐在主人位,书颖坐在主宾位置。本来明霞岛重长幼有序,但书颖已经是金丹修士,还是岛主之女,乔松年和陈珺就不敢坐她上首了。
水营使热情招呼,敬过一回酒后,才说起西湖上的怪事来。原来吴越国主命水营使带着数千士兵和百姓疏通西湖河道、河岸,一方面可以减少涝期的灾害,一方面便于灌溉这一带的千里沃土、发展农业。
可是今年疏通河道时,常有士兵或者百姓被古怪的力量拖入水中,然后不知踪影,弄得人心慌慌,将士百姓不敢再去兴修水利,也惊动了国主。
水营使长叹一声“这河道不疏、河岸不修,来年汛期受灾,长此以往,附近万户百姓都难有生路了。”
书颖道“我等既然来了一场,必不会空手而归,使君就先安心吧。”
用过晚膳后,书颖和陈珺一起到澡堂沐浴,连日赶路也没有这个条件,这时候总能放松一下了。
书颖用布巾抹着脸,陈珺问道“师妹,你觉得这西湖里有什么东西”
书颖倚在沐浴桶沿,道“逃不过水妖、水怪和水鬼,不管是什么东西,我倒不怕它来。”
陈珺羡慕地说“以师妹的功力当然不怕了,就是我和乔师兄都没有什么把握。”
书颖安慰道“你和乔师兄都有水灵根,与水并不相克,西湖最深也不过三仗,以我明霞岛的避水诀能下去看看了。”
这修道之人的避水诀有深有浅,如果是功力深的大能,重开天地都不在话下,何况是去海底呢人间修士的避水诀就无力去太深的水底了。
陈珺道“可我们使了避水诀,旁的功法就施展不开了。”
书颖微微一笑“我跟你们一起下去看看,我来施避水诀。”
早晨的犹如翡翠的湖面笼罩着一层白雾,白雾升腾,像是一个少女蒙上了神秘的面纱,舟行湖上,犹如在少女的脸上画错了一道胭脂。
书颖立于船首,陈珺立于船尾,乔松年临时当了船夫,都凝神观察。不久,秋日的朝阳初升,水面顿时波光粼粼、金光闪闪,令人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书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个穿越世界时,她和白逸衡相恋约会游西游的情景来。那时的她还是一个真正的初恋少女心,没有变成后来的老油条,只觉一切都那么让人期待和美好。
乔松年忽道“师妹,怎么都没有动静,那怪莫不是看出我们不是普通人,不敢出来”
书颖便让陈珺在湖上捣乱,惊动湖里的东西。
陈珺作为练气士,初会以气御剑,只见她背上的剑飞了出来,剑身映日,泛着出银亮之光。
长剑在湖面划动,罡气外露,搅动水面,水花飞溅,惊起一阵阵波浪,从湖心泛开。
正在这时,他们的船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乔松年怎么划桨,船身都动不了了。
乔松年惊道“船底有东西”
书颖眼中精芒闪动,但见船底的木板接合处裂开缝隙,水已经溢进船来。那缝隙越来越大,水也越溢越多,突然这只篷船船底破开,船身裂开几瓣。
书颖、乔松年、陈珺都寻了舢板立足,但是水面忽然形成一个漩涡,漩涡越来越大,一阵巨大的吸力将他们往水下吸。
书颖连忙运起法力,施展一个避水诀将三人都罩住了,他们陷入了那漩涡之中。
现代西湖的水最深的地方不过五六米,在古代时,西湖占地要大一些,也深一些。但此时正值枯水期,最深处也就差不多是现代西湖差不多,在这样的浅水下,可见度还不错。
书颖施展了避水诀保护着三个人,顺着那吸入在水中移动,就见前方有一团的绿光。
书颖朝乔松年和陈珺使了一个眼色,乔松年和陈珺提起修炼用的仙剑就往那团绿光刺去。
却见一阵罡气朝他们扫去,乔松年和陈珺法力不及,被刮出三仗外,到了书颖的避水诀覆盖范围之外。
书颖连忙施展避水法力,朝两人的方向一指,两个气泡将他们圈住。正在这个空档,书颖感觉腰上被一根绳索缠住,一股强力将她拖走。
书颖任那怪拖着,她倒要看看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怪拖她游了一会儿,发现她的避水功夫精湛,这时还气定神闲,又停了下来。
水中忽然化出一群的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