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寿将至,父皇特遣小王等人南来为陛下贺寿。其二,南朝数年前背信弃义,与兄弟之邦兵戈相向,又断了岁供,小王所来,想要个说法。”
赵玮呵呵一声笑,却不多言,下头就有言官出列道“王爷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北朝以陈兵边境相要挟,如何是我朝兵戈相向”
又有臣子出列道“我朝已经借钱给北朝六七十载,北朝从不见还,难不成要借千万年我朝百姓耕织辛苦,我朝国库也没有富余,大家都是过日子,北朝如果还要脸面,也该还钱了吧”
耶律隆进还能忍,耶律宗思不禁道“你们南朝人都卑鄙无耻。当初城下之盟规定南朝每年给北朝岁供,哪来什么借款之说”
一南朝臣子道“黄口小儿若说城下之盟,那么四年前北朝大败,是不是要反过来给我朝赔款我朝仁义,未曾想多占别人的东西,只求北朝还了六七十年的借款”
耶律宗思被说黄口小儿,看那臣子一把胡须,就反击“你个南朝老匹夫”
书颖坐在帝皇右下首的位置的凤椅上,看着底下吵成一团,什么大国气象、礼仪之邦都是狗屁。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赵玮有统一天下之志,看不上软骨头,所以软骨头们都退出朝堂了,如果还没退的也变成了硬骨头。这些人上战场未必能用,但是吵架场合却能言辞滔滔。
下头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耶律隆进终于拉住儿子和下属,才道“南朝皇上,假如我们就岁供之事另有异议,那可以慢慢谈。”
赵玮慢条斯理道“如何慢慢谈我朝百姓辛苦耕织,供朕锦衣玉食,若是北朝不还钱,我朝百姓心气不服。
百姓们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明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民意滔滔,朕也无可奈何。我朝不是不讲道理的,当年我朝每年借北朝十万二十万两的银,二十万匹绢,北朝也按这个数逐年还清就是了。”
耶律隆进眯了眯眼睛,说“其实北朝与南朝原来六七十年未有大仗,和睦相处,南朝真宗皇帝去世,我朝也举国致哀,追忆他的仁德。本是兄弟之邦,南朝富庶,送点岁供不足挂齿,皇上如今非要斤斤计较,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赵玮目中精光一闪,书颖终于道“大周疆域虽广,但没有一寸土地是多余的;陛下富有四海,也没有一文钱可以乱挥霍。既然北朝不小家子气,还钱爽快些。”
耶律隆进刚才刻意不去看她,这时却转头看向她,昔日魂牵魂萦的女人。耶律宗思也抬头看向微侧坐着的女子,她冰晶一样剔透的眼眸微垂着,似天神对凡间投下的一抹垂怜。
再见已是敌人,耶律隆进心头也五味陈杂。
“原来二娘当了南朝的皇后,而且后宫干政。当年二娘与小王本有婚姻之约,却弃小王嫁了南朝皇上。小王不得不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这时书颖代表着本朝的脸面,满殿的大臣中,不管是不是支持她的人,都不禁对他们怒目而视。
皇甫元均看向耶律隆进的目光带着杀气,却因为身份不便光明正大出面。
书林出列“耶律隆进,北朝若想战,那我们奉陪到底”
耶律隆进故做轻松“哦原来南朝国策尽出自于叶氏,国舅爷好大的威风”
书林道“耶律隆进,你在本朝大殿上做挑拨离间之事,皇上圣明,自有决断。”
正说着间,一支金钗朝耶律隆进射来,耶律隆进吓了一跳,连忙一仰躲开。等他站直时,三支金钗射来,他挥下两支,另一支却刺进他的大腿。
耶律隆进吃痛蹙眉,抬头惊讶地看向她,韩友仁道“南朝皇后居然当着满朝文臣刺杀我朝王爷岂是礼仪之邦的作为”
书颖手一挥,一支金钗飞来刺在了他胳膊上,再优雅地扶了扶发髻、敛了敛广袖。
书颖轻轻一笑,显得风情万种,定力差些的男人差点难以自持软倒发痴。
“耶律隆进,本宫从前能打服你,现在一样能打服你。别跟本宫弄些假道学的东西占点本宫的口头便宜,本宫不吃这一套。”
耶律隆进站定身子,从大腿上拔出金钗,金钗带着血迹,他却拿在鼻间闻了闻。
“真是最毒妇人心。七年不见二娘,二娘还是说翻脸就翻脸。”
书颖勾了勾嘴角“彼此,彼此。”
耶律隆进说“像二娘这么凶狠的女子,小王也是终身难忘。是以忍不住想要叙叙旧,南朝皇上不会介意吧对了,天下人人都传皇上惧内,皇上应该不会介意的。”
赵玮心中自然不爽,但是对方这明晃晃的离间,他也不能就陷进去。
“王爷这么输不起吗抢女人你抢不过朕,打仗你也打不过朕。一个手下败将来朕的大殿上做泼皮无赖,当朕是什么人呢”
耶律隆进当年不能如愿正是赵玮使计,可谓新仇旧恨交加,他眼中冷芒一闪“南朝皇上的心胸未免太过狭窄,皇后与本王原有婚约,如今背着小王另嫁,小王还不能有点意见吗”
赵玮冷冷道“当年不是你死皮赖脸要入